“呵,老常,你這是唱的哪一出?”
他的目光銳利如刀,毫不客氣的上下掃視著陳凡。
那眼神里充滿了審視和居高臨下的輕蔑,仿佛在看一件不入流的物件。
“我們這幫老骨頭還沒論資排輩呢,你倒好,竟把主位塞給一個毛頭小子?”
他故意頓了頓,讓那輕蔑的視線在陳凡年輕得過分的臉上停留得更久,語氣里的諷刺幾乎要溢出來。
“這位小友面生得很,不知師承哪位名宿?在哪家高等學府深造過?”
“還是說……”他刻意拖長了尾音,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。
“是哪家捧出來的‘新貴’,來我們這‘清秋雅集’鍍鍍金,長長見識?”
那“新貴”和“鍍金”兩個字,被他咬得格外重,充滿了鄙夷。
這話像一塊石頭砸進了死水潭,瞬間激起了漣漪。
其他幾位頗有地位的老者立刻跟著附和,看向陳凡的目光也充滿了質疑和不悅。
“常老,這位置可不是誰都能坐的!年輕人,懂不懂規矩?”
“書畫是時間的藝術,講究的是數十年如一日的筆墨功夫和人生沉淀!”
“不是靠年輕和背景就能一步登天的!這里,不是你附庸風雅的地方!”
“常老,您莫不是被什么人給糊弄了?看他年紀,怕是連握筆的功夫都沒練幾年吧?別污了這張好畫案!”
七嘴八舌的質疑如同冰冷的潮水涌向陳凡和蘇月言。
蘇月言下意識的抓緊了陳凡的衣袖,臉上流露出擔憂。
常老的臉色鐵青,胸膛起伏,顯然已怒不可遏,正要開口呵斥。
然而,身處風暴中心的陳凡,卻對這些刺耳的噪音置若罔聞。
他的目光平靜的落在了那張巨大的紫檀畫案上。
沒有任何言語,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。
陳凡緩步走到了畫案前。
常老立刻強壓下怒火,臉上一喜,動作異常麻利的親自鋪開一張巨大的頂級生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