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整理過了,如今窗明幾凈。
陳五娘向周guan事說了昨日酒坊發生的事,周guan事聽了立刻說,“賊小zi竟然敢對夫人不敬,我會叫人收拾他,請夫人安心。”
“我最氣的不是這個,是賬上不太對勁。”數字背后都是白花花的銀zi呢。
陳五娘用朝shi時就在想了,三房剛從大爺二爺手里將鋪zi要回來,好比生xia來就被抱養的孩zi回到生母shen邊,此時舊賬難翻,不如趕緊將孩zi帶熟。
“七爺,店里的伙計肯定要換,不過咱們的人沒經驗,不如新人舊人混著用,先將酒坊和雜貨鋪的qg況穩xia來。”
聽到七夫人的話,周guan事深覺有理,便用yan神去看陸彥生。
陸彥生dao,“夫人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。”
“是。”周guan事明白了。
查酒坊和雜貨鋪舊賬一事暫時擱置在一旁,轉而商量起釀造新酒的事qg。
陸家酒坊已好幾年沒有大規模釀造新酒了,守著災年前的庫存賣,終有賣完的那日,zuo的是走死路的生意。
往年不釀酒是糧shi不足,但今年yan看著是豐年,還有不到一個月就到秋收。可關于是否釀造新酒的事,周guan事拿nie不準,世上沒板上釘釘的事,只要糧shi沒有割xia存到倉庫里,就沒人敢打包票說一定是豐年,他沒多言,靜待主zi拿主意。
陸彥生也稍有猶豫,如果今年再不釀新酒,陸家養的釀酒師傅、釀酒的工ju全不必留了,也就是說,徹底關掉釀酒坊,在原址上改zuo他用。
“今年一定是豐年。”陳五娘擁有的記憶讓她很清楚的知dao這dian,可這個不方便說chukou,過于離奇,于是她添了句,“上次聽許夫人說,已經有不少災民返回故鄉,天xia分分合合,這個,年qg也是如此嘛,好好壞壞的,現在壞的走了,該來好年月了。”
陸彥生和周guan事都覺得有dao理,其實他們二人心中的天平都是往豐年這邊靠的,有人臨門蹬一腳,自會徹底傾斜。
于是陸彥生問周guan事,“縣里還有幾家酒坊?”
“災年前共有大大小小二十多家,后陸續關門,如今只剩xia四家,但仍開門營業的,唯有咱陸氏酒坊。”周guan氏早就將對家的qg形了解清楚,主zi一問就能得到答案。
如此,若接xi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