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壯團日日操練,弓馬嫻熟。更重要的是,村后便是連綿的十萬大山,層巒疊嶂,地形復雜。
這半年來狩獵的足跡,早已讓民壯團的漢子們對周邊的每一處山坳、溪流、密林都了如指掌。
進,可依托塢堡據守;退,可遁入茫茫深山周旋。
這就是他們最大的底氣,即便面對小股精銳金兵,以逸待勞,憑借塢堡地利和拼死之心,未嘗不可一戰!
若敵軍勢大難擋,深山的庇護就是他們最后的堡壘和卷土重來的根基。
“陸掌柜,你的好意我心領了,但我和我的兄弟是不會放棄這個村子的。”
秦明頓了頓,說道:“另外拓跋古部族的事情,還要勞你費心,我想盡快讓他們投入我的麾下……”
“好吧,你既然心意已決,我也不多說什么。”
陸文興點點頭,說道:“至于夷人部族的事情,要看拓跋古的態度,明日我們兩人就會分開,他還要回到部族和族人商議,若是能成,至少也要在等一個月,待我們商隊再去北境互市的時候,才能將其帶入咱們大周的境內……”
“這一百二十人你會如何將其帶入我這里?”
秦明好奇的問道。
“我們商號和鎮邊的軍官很熟悉,無非就是花些錢而已,讓他們換上漢人的服飾,跟隨車隊就可一路入關……”
陸文興微笑著說道。
“那就勞煩陸掌柜了。”
“客氣,以后咱們遇到大事,可以飛鴿傳書,若無戰事,這秦家村就是我泰盛安的中轉站,以后咱們兩家還要多多合作。”
“那是自然,陸掌柜放心便是。”
秦明說著,端起了酒碗,和陸文興對飲了一口。
這次的酒席一直持續到了很晚才散去,眾人離開的時候,都是各懷心事。
而到了第二天一早,陸文興一行人就離開了村子。
至于那個拓跋古,他也騎馬向著北境的方向返回了。
臨近中午的時候,徒弟穆安突然回到了村子。
這兩個月來,穆安和幾名民壯團的成員,被秦明安排到肖青山的身邊當護衛衙役,在這是新縣令剛上任之初,無人無錢,身邊沒有任何依仗的時候,秦明給他提供的人手支持。
不過通過這段時間在縣衙的工作,穆安已經獲得了肖青山的信任,并且將其任命為典史,負責全縣的監察刑獄事務,這相當于后世的縣公安局局長。
盡管如今已經吃上了皇糧,但穆安始終對師傅秦明保持絕對的忠誠,但凡縣里發生一些大事小事,他都會第一時間給秦明送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