線條凌厲的下頜冒著青青胡渣。
最為明顯的是他的鬢發(fā),幾乎全部霜白。
一夜之間,整個人像是歷經(jīng)了一場生死逃難后,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,憔悴極了。
也就是這一刻,她才意識到傅靳琛沒死。
“怎么還哭了?”
傅靳琛見宋晩一直盯著自己,眼睛里的淚水不斷的往下掉。
他神色有些慌張的俯下身子,抬手,輕輕拭掉掛在她臉上的那些淚珠,語氣暗啞的又問了一遍:“怎么了?”
“我剛才說你死了,你老婆就這樣了。”
江瑜沒好氣插嘴道。
傅靳琛蹙眉看了一眼江瑜。
江瑜受不住這淡冷的一瞥,嚇得頭皮一麻,但還是抖著膽子,為閨蜜撐腰,“傅先生,你把晚晚強(qiáng)行留在身邊,她不會活得開心,而且,你早晚會把她逼死的!”
“如果你還顧念一點夫妻情分的話,就讓她自由選擇去留,而不是病態(tài)的占有!”
“尤其是,她現(xiàn)在懷孕了,不要再刺激她了!”
嘰里呱啦說完,江瑜冷著臉走出了病房。
但還是好心把門關(guān)嚴(yán)實了。
剛一轉(zhuǎn)身,就在走廊里撞見了一個熟悉的男人。
“你怎么來醫(yī)院了?”
江瑜原本冷著的臉,更加冷淡了。
對方看到江瑜時,也沒給好臉子,冷哼了一聲,“醫(yī)院你家開的?我還不能來了?”
“行!蕭警官,我保證以后看見你時,就當(dāng)自己眼瞎,也不會上趕著給你打招呼,行不?”
“行!”
蕭池氣得咬牙,走到她身前,緊緊盯著她那張床上嬌媚,下床就甩他臭臉的小臉,哼笑道:“都分手了,老子還得杵在你面前聽你教訓(xùn)?”
說著,越過她就要推病房的門。
江瑜皺眉問道,“里面住的是我好朋友,你進(jìn)錯病房了吧?”
“你好朋友?”
蕭池指了指病房門,“你認(rèn)識……小宋晩?”
“我們初中時就認(rèn)識了,怎么了?”
蕭池一臉驚懵,“巧了,我是她老公的發(fā)小。”
“……”
江瑜呵呵。
這世界真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