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津皺著眉拉過徐因的手臂,看到她除卻臉和脖子以外,露在外面的皮膚上全是連片的疹子,十分嚇人。
徐因忍不住去抓自己的身體,向謝津描述她的感受,“癢,還疼。”
謝津拍開她的手,“別撓了,可能是水土不服過敏,我帶你去醫院。”
徐因稍微定了定神,“我去換衣服。”
謝津的年齡還沒到,考不了駕照,加上家里唯一的汽車也被謝銘開到了老家,他就只能騎著電動車送徐因去急診,凌晨三點半街上基本沒人,徐因身上發冷,坐在后面摟住謝津的腰。
急診燈火通明,這個點來醫院的全是不省心的,考慮到過敏嚴重的也會有生命危險,徐因被排到了前面。
謝津陪她一起,最后得出結論是水土不服,開了一堆內服外敷的藥回家。
徐因從醫院出來時嘀咕,“靠譜嗎?以前也不是沒來過這邊。”
“你聽醫生說話不要只聽一半,也有可能是新換的房間有問題,回去后你先睡我那里,我把你床上的被子拆了洗洗。”
謝津揉了一下徐因的頭發,安慰她講:“回家吃了藥就沒事了。”
徐因“哦”了一聲,小聲道:“謝謝哥。”
謝津姓謝這件事就很煩人,跟他道謝總容易變味兒,分不清是喊名字還是在道謝。
回到家時天已經亮了,謝津看徐因已經把手和腿撓破了,就先叫她涂止癢的藥。
徐因坐在沙發上把藥膏抹在手臂與腿上,和謝津說:“癢是不癢了,但又涼又熱的。”
謝津端著水和內服的藥走過來,“涂完后把內服的藥吃了去睡覺,睡醒后再去醫院做過敏原測試。”
徐因拿著藥膏沒吭聲。
謝津問她,“怎么了?”
“背上也有,夠不到。”徐因說完,遲疑地望向謝津,含糊地喊他,“哥。”
窗外的天已經蒙蒙亮了,清晨的日光透過窗戶,落在徐因仰起望向他的臉上,將她的皮膚映得雪一樣白。
謝津頓了一下,對徐因說:“你去換件襯衣。”
徐因聽懂了,從沙發上爬起來換掉t恤,反著換了件襯衫出來。
她雙手交叉環在xiong上,襯衫的領子與下擺前傾,肩頭圓潤。
謝津沉默地看著她細白的后頸,冷不丁想,雖然他和徐因的皮膚都偏白,但她的白是透著血色看起來生機勃勃的,如暖玉般溫潤。
“哥”
謝津回神,“嗯,我看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