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步聲慢慢靠近。
他跪坐下,從身后圈抱我。
「周佰源。」
我說。
「就這一回。」
……
我扶他回臥房。
一顆顆替他解開襯衫衣扣。
他眼眶里覆著薄薄血絲。
疲倦,又愧疚。
「要做嗎?」
他話里仍有啞意。
按著我手背,阻攔下一步。
「現在不行……我硬不起來。」
我拳頭收收放放,深吸氣。
「擦身!你要是想滿身酒汗躺在床上,我也不攔著你。」
「哦。」
他好似失望,乖乖收回手。
仰面,任我替他擦拭。
「虞萌。」
「說。」
「你在意的那些事,我可以解釋。」
「……」
「我后來想起,分手前幾天,我陪世交的女兒逛過商場,你應該是見到了。家里是有撮合我跟她的打算,但我和她太熟,對對方都沒興趣,見完面,就回家各自攤牌了。被入室那件事,你怪我不關心你的安全,我想過給你換房子,但是沒有找到合適的。換得太好,你會起疑。我不想你知道我的家境,所以安排了兩個人,住你上下樓……不是不在意你。至于那條領帶,對不起,我當時不明白,原來你賺錢那么辛苦。」
我沒答。
捉著他右臂,在淤青上按了按。
「這么大塊,怎么弄的?」
他閉著眼。
不知是回避,還是睡著了。
我兀自坐了半晌。
整理頭發,掖好衣裙,下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