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他媽干什么去了!
趙諫之現(xiàn)在也很想罵娘,恨不得將宋瑞這個蠢貨亂棍打死。
馮憫抬眼看向宋家人,“沈公子已經(jīng)不想調(diào)解了,如果你們也覺得沒有調(diào)解的必要,那本官就直接升堂了。”
趙諫之聞言,立即開口:“馮大人,下官覺得,此事確有蹊蹺啊!”
“哦?哪里有蹊蹺?”
馮憫淡淡的瞥向趙諫之。
他知道趙諫之想幫宋家。
他也想看看,趙諫之打算如何替宋家辯解。
老實說,他也不希望宋家徹底倒下。
宋家畢竟是貢商,這貢布的事要是出了問題,朝廷追究下來,宋家人必然是要掉腦袋的。
他這個懷州刺史,也有可能因“治理地方不力”而被牽連。
他不升堂,而選擇調(diào)解,也是這個原因。
一旦鬧到正式的公堂之上,一旦在公堂上得出定論,很多事可就沒有回旋的余地了。
趙諫之斜眼看向沈鏡,“沈公子,你們整日限量販售白糖,哪來這么多白糖運走?”
“這有什么矛盾的嗎?”
沈鏡笑了,“正因為我要將主要的白糖運往京都賣更高的價格,所以才在洛川府限量販售啊!”
“嗯……這倒也能說得通。”
趙諫之頷首,“可我還了解到一個情況,你們前天就已經(jīng)將那些貨裝好船,卻遲遲不運走,非得等到宋瑞昨天返回洛川府的時候,你們再出船,這恐怕說不過去吧?”
這擺明了就是故意去碰宋家的船的!
這就是個精心設計的圈套。
可惜,宋瑞這個蠢貨竟然傻呼呼的跳了進去。
“這有什么說不過去的?”
沈鏡不以為然,“昨天是個好日子,我擇吉日吉時出發(fā),難道不可以?”
“再說了,朝廷哪條律法規(guī)定,貨物當天裝船,當天就必須運走的?”
“只要我樂意,什么時候運走都可以!”
“宋瑞什么時候回來不好,偏偏昨天回來,我還說是他專門挑時間來撞我們的船的呢!”
傻鳥!
好歹也是個從四品的官員,怎么這么天真?
想靠揪住這點問題替宋家翻盤?
想什么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