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名女手下看不下去,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。
大聲朝眾人怒吼道,“都別說了!”
眾人這才停下來。
她走到我身邊,輕輕為我拭去嘴角的血漬,低聲說道,“夫人,您撐住。這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兒。”
我這一生都收到的善意少之又少,所以哪怕一丁點,我的眼淚便止不住的流。
是啊,最痛苦的我都承受了,還有什么過不去的。
我看向血跡斑斑的身下,那些都是我孩子的血肉,他被人活活從我肚子中踢了出來。
我被人抬著經過厲寒梟身邊時,視線死死鎖在他的臉上。
那張曾無數次對我溫柔淺笑的臉,此刻寫滿了對我的漠視。
他指尖輕撫著白珊珊的后背,“珊珊乖,別怕,我這就帶你回家。”
白珊珊依偎在他懷里,眼角卻偷偷瞟向我,嘴角勾起一抹勝利者的笑意。
我想哭,可眼淚早已流干。
整整三天三夜,我經受非人的折磨時,他在忙著對白珊珊噓寒問暖。
我的孩子被生生踢掉時,他在忙著安撫她的情緒。
我用盡所有力氣喊道,“厲寒梟。”
他看向我,面露不耐,“怎么了?”
我閉上眼,聽著自己的心跳聲,一字一頓道,“我們離婚吧!”
2
厲寒梟聞言嗤笑一聲,“白盈盈,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離婚?”
“你現在這個樣子,除了我,誰還肯要你?”
我剛要開口,胸口卻傳來一陣刺痛,一口鮮血噴涌而出。
厲寒梟眼里閃過一絲不忍,但很快便被白珊珊的啜泣聲打斷。
“寒梟哥,我頭好疼。”
這時醫護人員趕來,慌忙奔向渾身是血的我,卻被厲寒梟攔住了。
“先看珊珊。”
他的語氣不容置喙,醫護人員只好照做。
守在我身邊的女手下終于忍不住了,她明知會受到處罰還是幫我說話。
“老大,夫人都這樣了,需要立刻就醫啊。”
“再這樣下去,她會有生命危險的。”
“再怎么說,他也是您的夫人,您不能這樣對她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