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四叔說軍火庫里來了新海城的人,想著可能是熟人,我就過來了。”
陳鶴德的笑意更深了,“我們是老熟人吧?”
“那是自然,你不還是我拜把子的哥哥嗎?”
那天在許宅,在周旻海面前,陳鶴德自己開口說的。
陳鶴德略顯尷尬,“嗯,是啊,不過沒拜過關二爺而已。”
兩人走到軍火庫的外面,在一處暖房里坐下。
之前每次運輸軍火,陳鶴德從來沒來過,許灼華心里有點疑問。
“之前運輸軍火,你不是從來沒來過嗎?怎么這次你親自來了?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情?”
陳鶴德抿了一口熱茶,看向窗外正在裝車的工人,眼神暗淡了幾分。
出發前,程牧昀再三叮囑,周旻海抓住程牧昀的把柄的事情,絕對不能告訴許灼華,免得她擔心。
“沒什么事,你二哥在巡線,梁紹尊有其他事情,程督軍忙著點兵不放人,所以只有我了。”
許灼華點了點頭,想起運輸軍火的隱藏危險。
“我在這里這些天,也了解了一些運輸的事情,感覺軍火跟平時的貨物混在一起,裝卸的工人都是一樣的,太危險了,容易出事不說,萬一工人伙計被收買,遇上周旻海這樣難對付的人,總歸是個炸彈。”
陳鶴德聽許灼華說完,心里打了個顫。
這次周旻海抓住的把柄,就是程牧昀在運輸軍火的時候找的工人,成了指控程牧昀偷運軍火的人證。
他嚇了一跳,仔細看著許灼華的眼睛。
許灼華只是說出自己的疑惑,并沒有過多探究的意味。
陳鶴德松了一口氣,幸虧許灼華不是在試探他。
想到自己堂堂一個警署副署長,竟然在一個女人面前差點暴露,陳鶴德就忍不住嘲笑自己。
“這的確是個問題,需要防患于未然,但是運輸的事情我從來沒過問,一直都是你二哥安排的。”
許灼華思索了一下,“嗯,我知道,其他的貨物每到一個站點就會換一批人運輸,每個站點的人都只熟悉自己的線路,這點挺好的,但是運輸軍火,知道的人越多就越是危險。”
陳鶴德點點頭,許灼華分析問題的時候,眼里有遮掩不住的光,讓他被深深吸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