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（第16頁）

身后的尾巴搖啊搖。

我忽然吃不下去了：「葉晚意，別這樣。」

葉晚意臉上的表情一僵，像是機器人卡頓一般，艱難轉動著脖子：「怎，怎么了？不，不是說可以重新認識嗎？」

我擦了擦嘴，淡淡開口。

「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。」

「你也可以隨便喜歡別人，我不會干涉。」

「別忘了，這場婚姻只是交易，我們一年后要離婚的，所以你做好心理準備，到時候別不肯簽字。」

「這些話都是你自己說的，怎么？你難道忘了嗎？」

葉晚意的天好像塌了，肩膀抖了抖，萬念俱灰垂下手：「我，我……」

「對了，我好像忘了和你說，我對這段婚姻從來沒有任何期待，全是對金錢的向往，從頭到尾都是。」

「你現(xiàn)在這樣，只會讓我苦惱，希望你保持清醒。」

說到這，我站起身：

「好了，你自己吃吧，我先走了。」

葉晚意終于回過神來，嗚咽一聲，下意識就要抬起手。

我眼疾手快地把合同塞進她手心里。

截住了她想要抓住我的動作。

葉晚意定了定神，看清手里的是什么，差點兩眼一翻暈過去。

我無視她的反應，微微一笑：

「回家好好讀兩遍你寫的這些吧。」

「你的記性好像不是很好，自己寫的東西，怎么這么快就忘了呢？」

我直起身，最后看了眼她攥得發(fā)白的指節(jié)，轉身走向門口。

玻璃門映出葉晚意微微發(fā)著顫的身影。

她好像就快碎了。

15

從那天起。

葉晚意一改往日的高冷和驕傲，話多得令人厭煩。

早上要說早安。

晚上要說。

還弄了一堆小狗表情包。

每天吃什么飯、開了幾個會、簽了幾個文件。

都要一一打電話告訴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