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謠。”
祝汐謠懶得理會他,只當沒看見,提步就要離開。
還沒下樓梯,她就被匆匆上前的陸舟南攔住了去路。
“我們聊聊好不好?”
祝汐謠知道,會在這兒碰到他,肯定是因為同一樁案情被叫來問詢。
他多半是來替喬宜寧說情的,這些話這些天,她耳朵都要聽起繭子了,所以根本不想給他開口的機會,直接了當告訴他。
“沒什么好聊的,喬宜寧教唆犯罪的事情已經確認無疑,我和我爸媽,是一定會追究到底的,誰來都不管用。你有時間來求我手下留情,不如趕緊找幾個好律師給你的白月光,說不定她還能少坐幾年牢。”
陸舟南直接愣在了原地。
那幾段監控,警察已經拿給他看過了。
他怎么也沒想到,原來那天祝汐謠沒有撒謊,真的是喬宜寧在自導自演陷害。
回想起那晚他的所作所為,他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個巴掌。
為什么要對一個受害者發泄怒氣?
為什么要意氣用事,說那么多傷人的話?
為什么不能耐心一點、冷靜一點,查清楚事情經過?
無數自怨自艾的情緒堆積在陸舟南心頭,讓他心緒難平了很久。
所以看到祝汐謠又誤會了,他有些慌了,連忙解釋。
“不是為了喬宜寧……”
“那就更不用聊了。”
說完,祝汐謠甩開了手,大步上了車。
可等她系好安全帶后,才看到陸舟南擋在車前,固執地不肯讓路。
那雙素來浪蕩的眼里,滿是懇求的意味。
“阿謠,十五分鐘,給我十五分鐘就好。”
祝汐謠定定看著他,手指在方向盤上敲了幾下。
她知道,以陸舟南的脾性,她今天不答應,他就會在這堵上一天。
她不想和他在這兒虛耗時間,點頭答應了。
“十分鐘。”
見她松口了,陸舟南像是抓住了一絲希望一樣,微微松了口氣。
他走到主駕駛旁邊,輕聲開口。
“以前的事,是我對不起你,阿謠,我不該踐踏你的真心,也不該說那些傷人的話,我向你道歉,你要打我罵我我都認,只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