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心地瞥了瞥聶宵:“夫君不喜歡,我坐遠些便是了。”
她站起身,疊玉幫著她將圓墩搬開了一些,離聶宵也遠了一些,不至于挨著聶宵了。
趙卿容甚是無言地睇了一眼聶宵,怪不得呢,她說宵兒怎么突然間反應那么大?
她暗地里扯了扯聶淵,聶淵暗喜地點頭。
要這臭小子真對桃言沒有反應,何至于碰一下腿,就鬧出那么大動靜。
趙卿容:“桃言是你妻子,挨在一起怎么了?又不會少塊肉,看你大驚小怪的。”
聶宵沒有言語,只是一味地瞪著沈桃言,仿佛沈桃言做了一件十分不可原諒的事情。
聶淵:“行了,桃言都已經如此遷就你了,你給我安生點。”
聶宵用鼻音哼了哼,算是應下了。
晚膳已經擺好了,食不言,寢不語,四人安安靜靜用膳。
聶宵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桃言,沈桃言好像在盡力離他遠一點兒。
還算識相。
但細想下,他的心里又不怎么舒坦。
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,至于這么避著他么,就連身體朝向都背著他。
至于他剛才自己的反應,他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問題。
趙卿容招呼道:“桃言啊,多吃些,這么瘦可不成。”
“尤其是前段時間在山寺,你可是我們的大功臣,替我們進去照顧宵兒。”
“宵兒能痊愈,是多虧了你,你對宵兒的心,我們都看到了。”
“換作別人了,可沒那么那樣的勇氣和決心敢進去,說不定為了自己的性命,早早就跑了。”
說著,她看了聶宵,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
而她嘴里的別人,更是明晃晃指的就是喬蕓。
聶宵抿了抿嘴。
沈桃言則是笑了笑:“我當時也沒想那么多,就是想要夫君快些好起來。”
聽到這番話,聶宵不禁抬眸看向沈桃言。
如果是以前,他只會覺得沈桃言是在說好話哄他的爹娘。
但山寺一事,他不由得有點兒相信沈桃言說的話了。
明明也怕死,居然敢為了他,冒著生命危險進來。
聶淵:“宵兒能有你這樣的妻子,我們心中甚慰。”
沈桃言:“父親,母親,你們說得太夸張了,其實我做的還不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