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宵一日日恢復清醒,趙卿容和聶淵很是激動。
沈桃言:“夫君,你聽得到我說話嗎?”
聶宵看著她張了張嘴,但暫時沒法說出話來。
他知道自己得的是極其兇險的天花,自己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。
但每天他一睜開眼,都能看到沈桃言。
看她的樣子,她并沒有跟他一樣得病,那她進來…
她難道不知道天花是會死人的么?
沈桃言:“夫君,你要好起來了。”
她每次說的都是這句話,但這一次,聶宵聽著并不覺得煩。
這話還讓他身體里生出了力氣,他真的一天天在好起來。
在他恢復到能說話的那天,他終于問了:“沈桃言,你不怕死?”
沈桃言:“怕,但我更怕失去夫君。”
她看著他:“夫君,一定要好起來。”
怪不得都說人之將死,其言也善,聶宵都忘記裝傻了。
聶宵回望著沈桃言的眼睛。
看到了沈桃言眼里濃烈的情愫,他的心像陡然被扔進了一池溫水里,禁不住的動容了。
沈桃言每天都會按時來,就像每天跟他用晚膳一樣。
沈桃言:“夫君,爹,娘很擔心你,他們都在外邊等著你好起來呢。”
聶宵:“好。”
他還沒察覺溫水已經浸過了他的心,并且在一點點漫入他的心里。
這一天,沈桃言沒有按時來。
聶宵:“沈桃言呢?”
呂懷白:“二少夫人在照顧其他人。”
聶宵皺眉:“她去照顧?”
呂懷白:“是啊,人都病倒了,沒有人敢冒著生命危險進來,只有二少夫人和她身邊的兩個丫鬟自愿進來。”
聶宵:“她是自愿進來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