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瞿杳也走了之后,沈桃言看向了聶珩:“兄長沒坐馬車來?”
聶珩:“沒有?!?/p>
沈桃言:“兄長若是不嫌棄,便與我一道回府吧?!?/p>
聶珩:“好?!?/p>
但他并沒有與沈桃言一起進到馬車里,而是和馬夫一起在外面。
馬車里里外外都很安靜,只有馬蹄聲和馬車行進的聲音。
若不是聶珩袍擺的一角,穿過了車簾子底下的縫隙,落進了馬車里,叫沈桃言看見了。
沈桃言都忘記他在外邊了。
幽幽的菖蒲香貼著車簾子,一點一點,仿佛很是小心翼翼地鉆進馬車里。
沈桃言唇邊無端露出一點兒笑,兄長未免太過于守禮了些。
疊珠疑惑,沈桃言笑著搖了搖頭。
回到了府中,聶珩才開口說話:“聽下人說,聶宵又給你惹麻煩了。”
這語氣與他之前的語氣天差地別。
而且他之前都是喊聶宵為謹之的,如今直接叫上了名,這是生氣了?
沈桃言:“這一次夫君吃了些苦頭?!?/p>
聶珩:“你不必太慣著他?!?/p>
他添了一句:“他再怎么也是聶府的人?!?/p>
沈桃言眼神微動,聶珩的意思是…
聶宵出了事兒,自有人會替聶宵收尾。
是啊,是她以前太傻了,總是一個人扛下來,害的自己一身傷。
沈桃言垂眼:“是,多謝兄長教誨。”
聶珩:“最近我有公務,沒有法子時常去管教聶宵?!?/p>
沈桃言:“好,這段日子真是辛苦兄長了?!?/p>
回到了自己的院子,她吩咐疊玉:“你去拿些靜心寧神的香給大公子送去?!?/p>
“大公子這些日子一直在煩心管教夫君,定是忙壞了?!?/p>
聶珩身上有菖蒲香,平日里肯定也會用香,沈桃言送的不過是一份心意。
疊玉:“哎?!?/p>
守竹端著茶進了書房:“大公子,二少夫人差人送來了靜心寧神香。”
“說是大公子這些日子一直在煩心管教二公子,定是忙壞了。”
聶珩手中的毛筆停了停:“在何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