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珩:“我知道。”
沈桃言露出淺笑:“兄長是聽說了的?”
聶珩:“不是。”
他望向沈桃言的眼神緩緩流淌著:“我去過黎鄉。”
沈桃言問:“是在外辦事的時候去過的?”
聶珩的眼神停滯了一下:“去過,但不只那一次。”
沈桃言又問:“黎鄉還如從前那樣嗎?”
聶珩:“大體模樣未變。”
沈桃言面上流露出懷念之色。
好久沒回黎鄉了,那是她和祖母相依為命的地方,像一只小船,滿載著她和祖母的回憶。
不一會兒,沈桃言呼出一口氣:“多謝兄長,不與舍妹計較。”
聶珩:“嗯。”
兩人從始自終都守好自己的身份和位置,隔著一段距離說話,沒有跨越一步。
經此一事兒,沈桃言以為殷盈總會管教一下沈明珠,好讓她清靜幾天。
但就連這幾日,沈明珠都待不住。
沈桃言收到了瞿杳的信,信上說沈明珠正到處暗戳戳陰陽她,說她壞話。
殷盈將沈明珠帶回去之后,根本就不舍得管教沈明珠。
從前也是這樣,無論沈明珠闖了多大的禍,只要一賣乖,殷盈就疼得跟眼珠子似的。
“疊玉,替我備紙墨。”
疊玉:“是。”
沈桃言寥寥幾筆后:“疊珠,叫人送去給我爹。”
疊珠不僅將信送了去,還帶回了消息:“二少夫人,沈老爺在家中大發雷霆呢,剛才還在外面玩樂的沈明珠被叫了回去。”
沈明珠被罰之后,叫罵著沈桃言是壞胚子。
沈桃言從前還真沒有仔細查過沈明珠,如今一查,才發現沈明珠一直在暗中針對她。
從沈桃言來洪都那天便開始了。
疊珠:“怪不得那些個姑娘們都不愿意跟二少夫人交好。”
沈桃言沉著眼:“你們說,我這妹妹,為何要這么做呢?”
疊玉:“許是嫉妒二少夫人。”
沈桃言:“她已處處比我好,嫉妒我何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