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桃言拿著食盒蓋子的手頓住,抬著眼睛去看他,眼眶微微泛紅。
“是嗎?”
如果她真的做得那么好,為什么這些人還要舍得這么對待她?
她之前也曾在夜里問過自己這個問題。
聶珩的眼神很有力量:“是。”
“你無需質疑自己。”
沈桃言露出了一點笑:“多謝兄長。”
是啊,聶珩說得對,她已經知道了,不是她不夠好,是這些人不值得。
他們一開始就在騙她,又怎么可能會因為她做的事情改變。
在他們眼里,她的一切付出,從始至終不過是一場被蒙騙的笑話。
沈桃言:“兄長,我先回去了。”
聶珩:“嗯。”
沈桃言一走,聶宵便急道:“大哥,你也聽到了,我不能見神醫。”
聶珩:“洪都那么多的大夫呢?”
聶宵:“不過是一群醫術不精的怕死之徒。”
他們診出來聶宵沒事,但又不敢質疑聶宵是裝的,最后只能將聶宵的病歸為難癥了。
聶珩:“你們竟然如此有本事,還怕一個神醫?”
聶宵聽出了他話里的諷刺之意:“我…”
晚些時候,聶宵便回去找趙卿容和聶淵商量了。
聶宵臉上嚴肅:“爹,娘,你們為何不早些告訴我這件事?”
趙卿容:“昨兒才發生的事兒,今兒本來想跟你說來著,沒想到桃言先與你說了。”
聶宵問:“那神醫的底細,有沒有查到?”
趙卿容:“神醫的名聲是從黎鄉一路傳出來的。”
聶宵:“黎鄉?小地方出來的?”
趙卿容:“是啊,從前不曾聽聞這號人物。”
聶宵:“醫術當真那么神?”
趙卿容:“無從得知。”
聶宵:“那便讓他來看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