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卿容拉她坐下:“好啦好啦,莫氣了,我已叫人罰過那群奴才了。”
沈桃言:“哼,再有下次就叫人通通發(fā)賣出去?!?/p>
揚青眼皮子抖了抖。
而后,沈桃言看著聶宵臉上的傷:“夫君,疼不疼啊?”
她不覺垂了淚:“從前那些責(zé)罰,我都怕你疼,一一替你受了,如果可以,我真想這次也替你受了。”
趙卿容聽得心情甚是復(fù)雜:“好孩子,我們知道你有這份心了。”
娶妻,能娶到這樣一位妻子,還能有什么不滿足。
但聶宵像聽不懂一樣,沒什么反應(yīng),趙卿容心中嘆氣。
聶宵沒反應(yīng)不要緊,沈桃言主要也不是給他看的。
過猶不及,她擦了擦眼淚,但臉上和眼里對聶宵的心疼半分未少。
這時,趙卿容的衣袖被扯了扯,看到聶宵對著賬本微微抬了抬下巴,她臉色一變。
如今,鋪子已經(jīng)給了沈桃言,趙卿容不可能再插手。
趙卿容眉心微痛,指著不平的賬,對著沈桃言尷尬道。
“桃言,我想起來了,這好像是我叫人拿的?!?/p>
沈桃言將心神收了回來:“那怎么不記上?”
趙卿容:“可能是忘了吧。”
手底下那么多鋪子,做了這么多年的營生,怎么可能會出現(xiàn)這樣的紕漏呢。
沈桃言悄悄看了眼聶宵,看來掌柜的消息傳的很快,那就更不能留著這個掌柜了。
沈桃言沒有繼續(xù)問下去,叫趙卿容松了口氣。
沈桃言自己也像松了口氣:“是母親拿的還好。”
“母親不知,我剛才去鋪子里的時候,遇到了一個女娘,她來要了料子做衣裳,但沒付銀子。”
“奇的是,那掌柜也沒要她銀子,還說她不用付銀子,我叫疊珠去問,那掌柜支支吾吾半天,說不出一個話來?!?/p>
趙卿容和聶宵的表情,瞬間細微地變了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