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桃言瞥了一眼惶恐不安站在一邊的喬蕓,看向掌柜:“說吧,她為何不用付銀子?”
掌柜:“這…”
疊珠:“哼,這個時候吞吞吐吐,肯定有鬼,要是不說,我們可就要報官了,你這吃里扒外的,合該被抓去。”
掌柜慌了:“別別別,別報官,此事,此事與我無關啊。”
此時,一個廝兒模樣的小子進來:“喬姑娘,可挑好了?”
喬蕓卑微地躲在一邊,廝兒大聲道:“這是怎么了?莫不是有人欺負喬姑娘你了!”
他瞪著眼去看鋪子里的人。
鋪子里的客人不高興了,還沒見過這么無禮的人,竟然無端拿眼瞪他們。
見到沈桃言時,廝兒眼神一震,趕緊低下頭去,全然沒有了剛才的囂張之色。
沈桃言是不可能記得聶宵身旁所有廝兒的模樣。
可誰叫他們是在背著她。
猝然一見,竟會不自覺地生出心虛之情。
沈桃言看著那廝兒:“你是何人?”
“我,我是喬姑娘身邊的仆從。”
客人們聞言,更不高興了,一個仆從氣焰也敢這么高。
沈桃言:“哦?仆從?”
她忽然笑了笑:“這位姑娘好家風,一個仆從也有如此大的架子,難怪在我這兒買東西不付銀子。”
鋪子的客人們紛紛出聲奚落。
“怪不得,有其主必有其仆啊。”
“話說,這到底是哪家大戶的姑娘啊,架勢那么大,未曾見過啊。”
“反正我是沒見過哪家大戶姑娘,會有這樣的仆從。”
“世風日下,小娘子看著干干凈凈的,做的是這樣的事。”
喬蕓的臉瞬間漲紅,一陣難堪。
沈桃言:“疊珠,去報官吧。”
疊珠:“是。”
廝兒頓時急了,磕磕絆絆解釋:“別,別報官,我家姑娘只是一時沒帶銀子,先記賬上罷了,改日我們一定會送來銀子的。”
沈桃言:“是嗎?可是我剛聽掌柜的說,這位姑娘不用付銀子,這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