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宵垂著頭:“大哥,求你,別把這件事說出去。”
要是把他不是傻子這件事說出去,他名聲就全完了。
聶珩:“可是她怎么辦!”
他的喉音甚是干啞,還能聽出里面顫抖的怒氣:“她合該被你們騙?”
聶宵:“這三年她也受了我們家的榮華富貴。”
聶珩陰了眼神:“你有臉說這樣的話?!”
他掃了一眼聶宵還全須全尾的樣子。
聶宵被聶珩的眼神看得身形一抖,心底莫名恐懼:“我…”
他是打不過他哥的,甚至一招也招架不住。
在聶珩的怒氣下,他竟有點心虛了。
聶宵:“大哥,我也只是想要和自己心儀的女子廝守。”
“沈桃言不就是想要我們府的榮華富貴嗎?我叫我娘補償給她就是了。”
聶珩不知在想什么,聶宵戰戰兢兢地跪著。
聶珩忽然出聲:“你打算騙多久?”
“一輩子?”
聶宵:“自然是不可能的,我只認蕓兒是我的妻,當初若不是祖母和爹娘不愿意,我早便退親,娶蕓兒了。”
他躲閃著聶珩的目光:“日后,大不了想個法子與她和離,我裝傻,也是想叫她受不了,與我和離罷了。”
聶珩眸色深沉,坐著又一動不動了,聶宵仿佛一個等候發落的囚犯。
這時,外邊響到一道婉轉的女娘的聲音。
“宵郎?你可在此處?”
聶宵望向聶珩,聶珩沒有動靜。
聶宵自然也不敢發出任何動靜。
喬蕓柔著嗓子又喊了兩聲,屋子里一點聲響也沒有,她奇怪地咬了咬嘴唇,回到了自己在的雅間。
聶宵不可能丟下她一個人在這兒的。
但那個伙計,明明說聶宵是來了方才那間雅間啊。
真是奇怪,莫非出了什么事情?
人走了之后,聶宵有點兒待不住了:“大哥。”
聶珩:“閉嘴。”
聶宵只好把嘴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