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嘖嘖,我也聽說了,一樁樁一件件,聽著比上刑還難受,聶二少夫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忍下來的。”
“你們說一個傻子是怎么能惹出這么多禍的?”
“誰知道呢,都說聶二夫人疼愛二少夫人,原來是因為這樣的事兒,才疼愛的呀?”
“哎呦,這種疼愛,我們可消受不起哦。”
“嗐,什么疼愛呀?我只瞧見聶二少夫人處處受罰,可沒看見她受了什么疼愛。”
“就是啊,喬府那少夫人才是真受疼愛呢,手里有好幾個主母給的鋪子莊子。”
“要我說,這傻子的名頭也太好用,我現在都想當傻子了。”
這些話不僅在外面瘋傳,還傳進了聶府,傳進了大房,公主的耳朵里。
而傳進公主耳朵里的,稍微有點兒不大一樣。
公主感嘆:“這個沈桃言倒是個癡情的。”
公主身邊的吳嬤嬤出聲附和:“是啊,上一回,聶二少夫人不就替二公子擔下了責罰么。”
“這樣的情深,世上有幾許人能做到,老奴一生所見中,也就公主和駙馬了。”
公主笑了笑:“你這老婆子,慣會哄本宮開心。”
趙卿容已經下令,不許再在府里亂說話了。
因而這些話還沒傳到深居府中善堂的聶老夫人的耳朵里。
沈桃言剛去聶宵那兒吃了閉門羹,回到自己院子喝甜羹。
疊珠很不高興:“沈府那邊倒是安靜。”
沈桃言平靜地舀了舀羹湯。
她的爹娘和妹妹并不關心她在聶府過得怎么樣。
疊珠:“話已經遞到沈老爺的耳邊了。”
沈桃言:“嗯。”
她輕輕地抿了一口甜羹,很甜。
疊玉看到了她的表情變化:“下回奴婢叫廚房放淡些。”
沈桃言:“不用,就這樣,挺好的。”
心里嘗不出的甜,從嘴里吃進去,照樣能驅散苦味。
疊玉:“不過此次能這么順利,真是多虧了大公子。”
沈桃言想起近來他的幾次相助,以后想個好的由頭和機會去謝他吧。
此時,聶宵眼底凌厲:“查到了什么沒有?”
揚青:“沒有,那些消息好像就是這么傳出來的,沒有什么古怪的地方。”
聶宵果斷:“不可能。”
才兩日不到,消息傳成這樣,怎么可能沒有古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