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（第13頁）

花神卻沒有動，她扯出一抹笑意：“你別怕，我不會傷害你。”

這還是云裳有記憶以來，第一次見到花神對自己笑。

“你有什么事嗎？”

云裳拿著筆的手微微顫抖，問道。

“我就是想來找你說說話。”花神的語氣中，都是疲憊。

云裳沒有拒絕，現在蕭牧不在，她不想惹怒花神。

于是指著蕭牧方才的位置。

“請坐。”

于是，花神便坐了下來，目光一直在云裳身上流轉。

只見她穿著精致的鵝黃色衣衫，臉色紅潤。

雖然和從前長得相似，可自己卻能感覺到，她不再是自己的女兒了。

“你對你娘很好。”花神還是端著溫和的笑。

云裳見她這么客氣，也逐漸放松。

“因為我娘對我也很好，她愛我，勝過愛她自己。”

花神聽到這話，心中一凝：“上次，是我沖動了，傷害了你。”

云裳將畫筆收了起來，垂下眼瞼。

“夫人，那日你說了許多我都沒聽明白，但你似乎以為，我是你的女兒，對嗎？”

她想搞清楚，花神的來意是什么。

花神點頭：“沒錯，你從前，是我的女兒。”

云裳笑了笑：“我們大夏朝的國師來告訴我，我從前是他的妻子，然后將許多事情都告訴了我。”

“他說，是您騙了她，讓她誤會了我，一切只是因為你更愛我的妹妹。”

“這些，也是真的嗎？”

云裳將這話一問出口，花神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。

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

良久，花神才緩緩開口。

“曾經，你是我與一位人間的花匠生下的，可生下你之后我便回到了花界，等我回來，他竟然另娶了她人。”

“一怒之下，我便帶走了你。”

“每每看到你，我便想起你那個卑賤又卑劣的父親，將一切都怪到了你的身上。”

“可你妹妹不同，她是我與水神的女兒，她出生高貴，血統純潔……”

說到這里，云裳沒忍住嗤笑了一聲。

“既然是花匠犯下的錯，關你的長女什么事？她只是個孩子，是你選擇要生下她的，她的血統也是你為她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