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啟稟君上!”祁戰磕頭道,“事出有因,請君上準許密談?!?/p>
蕭啟棣對守營將士微微點頭示意。
隨即,祁戰便被解下兵器,脫得只剩條褲衩子,然后反綁雙手押進了營帳。
祁戰對此沒有半點反抗。
到了營帳內,蕭啟棣隨意打量他一番,淡淡道:“身手不錯,割了五個衛兵的腦袋,你竟毫發無傷。說吧,你要如何解釋你的行為?!?/p>
祁戰環顧四周,“請君上屏退左右。”
蕭啟棣擺擺手示意將士們退出去。
“君上恕罪!”祁戰俯身叩首,開門見山道:“我與那五人,在君上您離開王城之際,便受樂安侯之命,跟蹤您!”
聽到樂安侯三個字,蕭啟棣眼底寒意乍現,但并未有多意外。
“跟蹤我?”蕭啟棣冷聲說:“是想殺了我吧?”
祁戰咬牙道:“沒錯?!?/p>
蕭啟棣臉頰緊繃,暗暗咬緊了后槽牙。
祁戰隨即將他們六個人是如何一路跟蹤,后來又扮作逃荒百姓混入臨仙村、通過選拔當上巡邏衛兵等等事情皆如實吐露。
營帳內,氣氛壓抑。
大熱天的,仿佛空氣都凝結成了冰。
祁戰只覺得一股無形的迫人氣場牢牢將自己籠罩。
說完了那些情況,他又把自己決定投靠君上的真實想法也統統交代了。
由于說服不了那五個人,還要被對方滅口,他只能帶著他們的腦袋來見君上。
該坦白該解釋的都講完了,蕭啟棣卻遲遲未出聲。
祁戰臉貼著地面,沒敢抬頭,連呼吸都屏住了。
良久,頭頂上傳來一道低沉冰冷的聲音,“太后知道嗎。”
祁戰小聲回答:“我并不知道太后是否知道……”
“是不知道,還是不敢說?”
話音落下,伴隨著利刃出鞘之聲,一把寒芒閃爍的長刀抵在了祁戰的后脖子上。
祁戰咬牙道:“啟稟君上,我是真不知道!若君上不信,殺了我便是!”
又是一陣沉默。
迫人的壓力愈發明顯。
祁戰默默閉上了眼睛。
忽然,刷的一聲!
祁戰猛地感覺自己雙手沒了束縛。
“起來?!笔拞㈤κ栈亻L刀,面無表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