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徹底死了。
“再劃幾刀就可以了……”
江赫終于開口,制止了保鏢的動作,“完事后把她送到醫(yī)院去。”
說完,就不再看我,橫抱著沈初音揚長而去。
我倒在血泊中,意識漸漸渙散。
在徹底失去知覺前,我好像又看到了那場地震。
這一次,江赫沒有護著我。
他只是冷冷地站在一邊,看著我被巨石吞沒,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。
江赫,這一場還你性命的債,我還清了。
再次睜開眼時,鼻尖縈繞著醫(yī)院的消毒水味。
江赫坐在我床邊,看到我醒來,眼睛亮了起來。
“對不起。”他忽然說。
我愣住了。
“昨天晚上是我下手太重了。”
他垂下眼,語氣里帶著懊悔:“我當時太生氣了,沒有控制住情緒。我……”
“所以呢?”我打斷他,平靜地問,“你是想說,你后悔了?”
他猛地抬起頭,嘴唇動了動,似乎想說什么,但最終還是化作一聲嘆息。
“盛夏,別這樣跟我說話。”
他的聲音軟了下來:“我知道你恨我,但初音她真的差點就沒命了。”
“江赫,”我看著他的眼睛,“你不用道歉,就當我還清了欠你的。”
“欠我的?”
他皺起眉,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。
“對。”我扯了扯嘴角,苦澀地笑了。
“前世,你在地震里救了我一命。這一世,我還你一命。我們之間,兩清了。”
話落,哐當一聲,椅子被他起身的動作撞翻。
他嘴唇顫抖,瞳孔因為震驚而劇烈地收縮。
“你……你也重生了?”
5
我沒有回答,算是默認了。
“江赫,”我輕聲開口,“一切都結(jié)束了,這一世你保護了你想保護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