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控制不住。”浮南低xiatou去,她沒敢看阿凇,只是將他的袖袍卷了起來,將藥粉輕輕地灑在他的傷kou上。
“你以前不會(huì)嗎?”浮南問。
“會(huì)。”阿凇答。
“以前我為什么沒有……受傷?”浮南有些驚訝。
“我知dao我很危險(xiǎn),所以,特意收著了。”阿凇以前與她相chu1,確實(shí)有些小心翼翼,他若是一時(shí)沒能控制自己的力量,就很容易傷到脆弱的浮南。
浮南當(dāng)一株無害的植wu習(xí)慣了,自然不會(huì)注意到這方面。
“你不和我說。”浮南將繃帶一圈圈地纏上。
“我不知。”阿凇答,“我不知你會(huì)控制不住。”
“我……”浮南不知為何,被她這句話說得有些羞惱,“你……你都這樣了,我如何能冷靜?”
“是我的錯(cuò)。”阿凇說,“我xia回會(huì)輕些。”
浮南果然被他這直白的dao歉nong得滿面通紅,她將自己散亂的衣袍攏好,義正辭嚴(yán)說dao:“你受傷了就好好修養(yǎng)。”
“嗯。”阿凇看著她答dao。
“還不笑嗎?”他問。
浮南看著他深邃的漂亮黑眸,面上終于有了一dian淺淡的笑容。
說起來,他們也算數(shù)百年沒有見面了,自她從o域離開之后,若不算夢里的時(shí)光,這還是她與他第一次重逢。
浮南抬手,撫上自己翹起一dian的唇角:“我后來笑,都是假的,或許只是chu1于禮貌或者偽裝。”
“還是o域的日zi更加開心。”浮南坐在了阿凇的床前,她小聲說dao,“那時(shí)候我不需要想很多事qg,只需要guan理一xia我的學(xué)gong,和那里的學(xué)官老師們說說話,生活就很開心了。”
“后來我還是會(huì)哭,但是沒人哄我了。”浮南說。
阿凇的指尖chu2著她的yan角,那一dian冰涼的chu2gan傳來:“是我的錯(cuò)。”
“不是你的錯(cuò)。”浮南搖tou。
“是我不夠qiang,沒能像他一樣,讓你安穩(wěn)落在肩tou。”阿凇說。
他kou中指的“他”,自然是薛亡,他還是對此耿耿于懷。
“阿凇,我是蒼耳,他對我而言,是帶我去向遠(yuǎn)方另一chu1土地的旅者……而我終歸是要離開他,找到一chu1土地扎n。”浮南輕聲說dao,“你是我找到的土地,他不是。”
“為何……是我?”阿凇問,在很久以前,薛亡比他優(yōu)秀許多。
“為何不能是你?”浮南笑了,“先生或許一開始只是覺得帶著我好玩,并未存著利用我牽制你的心思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