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沛年看著魏寧眼中透著的精光,不由得有些擔憂,他怕魏寧太心急,一著不慎滿盤皆輸。
“小寧,壯大自己是好事,但就以現在我們的情況,似乎還不具備與那些人爭搶的實力?!?/p>
“況且,那姓韓的到現在都沒有急著加入哪方陣營,那就證明這人還在觀望,足以說明他所圖盛大!”
蘇沛年的提醒不無道理,畢竟人家拉攏都是用諸侯印來投石問路的。
你魏寧雖是皇帝,但也僅僅是空有其名而已。
“蘇公,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?!?/p>
魏寧笑道:“不論他是所圖盛大,還是自信到認為自己能和王忠那些人比肩,也想坐擁天下?!?/p>
“但最起碼現在,他的立場是不明朗的?!?/p>
“況且”魏寧搖了搖手里的木匣子,“現在諸侯印在我手里?!?/p>
“起碼我有了一塊敲門磚?!?/p>
“至于他到底是怎么想的,也得等我們真正和他接觸了以后在下定論。”
“否則一切都是空談!”
魏寧雖然身單力薄,但他敢勇于嘗試,即便最后結果與自己的期待大相徑庭。
但起碼他不后悔自己為了活下去而努力過。
看著走出門的魏寧,蘇沛年竟一時有些恍惚了,魏寧帶給他的那種精神震撼,似乎一次比一次來得更加猛烈。
縣衙,牢房。
“大人,你還是吃一點吧?”
一間牢房里,盧永信被扒去了身上的盔甲,換了一身白色囚服。
此時他蓬頭垢面,雙手雙腳都被鐵鏈所束縛。
整個人與之前身穿奢華素衣時比起來,簡直天差地別。
牢房外,蹲著一個獄卒,手里的托盤上放著一碗白米飯、一小碟青菜,外加一碗清水。
他依此將飯菜遞進了牢房,苦口婆心地勸說道:“大人,這年頭誰能說自己保證一輩子都能混得好。”
“既然栽了,咱就得認!”
“既然失去了選擇的權力,那就享受當下,最起碼不讓自己在臨死前餓肚子。”
“你說是不是!”
“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