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下疼痛難忍,回到京中時,已經是不能動了的。
她急忙傳了太醫給他診治,太醫說傷到了腰骨,將養好雖說是不會落下病根,但是需要臥床靜養半年。
可是還有五日都就到了他們大婚之日,他們的婚事怎么辦?
新郎動彈不得,更不可移動,誰來迎娶她?
她還怎么嫁給王澤?
難不成如那民間一般,找一人或物替王澤迎親?
不行,她不愿意。
一輩子只有一次大婚,她期待良久的婚事,不能出現這樣的瑕疵,所以只能延期舉行大婚。
可欽天監選好的大婚之日,雖可變更,但也不吉。
小公主一下就破防了,不顧王澤的阻攔,腦子一片空白的就闖進了太皇太后的宮里。
她只有一個念頭,這委屈她不白受!
太皇太后剛一踏進屋內,小公主眼神望向她,就如同一個孩童一般,沖到了她面前,抱住她的腿嚎啕大哭。
“皇祖母,皇祖母,你一定要為柔兒做主啊!柔兒自幼就沒了父皇,若是連您都不管柔兒,那柔兒還不如死了算了,去地下求父皇憐惜!”
“混賬,有事說事,說什么生生死死的?!”
太皇太后滿臉的厭惡,在聽到她不住的提到先帝,也不免軟了下來。
腦海里面全是大兒子臨死前,氣若游絲的拉住她的手,求她善待小公主的畫面。
“站起來,說說發生了什么事?你再這樣要死要活的,便給哀家滾遠些,再也不要出現在哀家面前!”
小公主見好就收,期期艾艾的松開抱著太皇太后雙腿的胳膊。
她眼睛哭得像兔子一樣,邊抽噎邊添油加醋的說了蕭永夜二人懲治王澤的事。
她話中的重點在于,蕭永夜和蕭長明不顧念親情,將她踩進了泥中,恐太皇太后百年之后,再無她立錐之地。
但聽到太皇太后耳中,卻不是那么一回事。
她的臉色變了又變,“你是說,你皇兄和小皇叔皆因護著黎芷月,才對王澤下重手的?”
“自然是了!”
小公主氣恨得將當時的場景還原,重點在于他二人對于黎芷月的維護。
說著說著她的聲音低了下來,尤其是在看到太皇太后風雨欲來的臉色,她才反應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