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這次的情況比上次還要危險,是沖著您的命來的,沒有留一絲后手,您能醒來真的是萬幸。”
蕭長明點了點頭,“知道了,你先下去休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
岳神醫躬身行禮后退下。
“人抓到了?”
蕭長明扭頭問阿陸。
阿陸點點頭,臉色有些難看,“人抓到了,只不過嘴太硬,什么都問不出來。”
“死士自然是嘴硬的。”
蕭長明早就猜到了,“既然如此,那便處理了吧。”
至于幕后真兇,除了他那位好侄子,哪里還有別人?
不過這有些不像是他的風格,顯得著實有幾分急躁了。
所以他是為什么急了呢?
蕭長明捏了捏手腕上的墨玉珠串,眼底劃過一抹異樣。
天晴氣朗,因為蕭長明的好轉,偏殿也被解了禁,本打算下山去找娘親,但張嬤嬤說了,如今這個時候,不好總是下山,讓芷月忍一忍。
芷月是個聽話的,點頭應了下來。
張嬤嬤怕她沉悶,提議她去外面的林子里走一走。
悠揚的琴聲在靜謐的竹林響起,被張嬤嬤嘴里的嫩筍燉肉吸引了的芷月,正蹲在林林里刨筍。
聞聲,她沒有告知不遠處同樣刨筍的張嬤嬤一聲,獨自跟著琴聲而去。
亭子里,石桌之上,香爐裊裊升煙,蕭長明修長的手指撥弄著琴弦,悠揚的琴聲漫漫。
竹葉青翠,琴聲環繞,青年一襲月白的常服,因著體弱,哪怕天氣已然漸漸春暖,依舊披著一襲素色斗篷。
烏長的發絲只簡單的梳起來,然而微風調皮,弄亂了他鬢角碎發,配上他病中美人的極致樣貌,宛如一幅破碎的美人圖。
怕是任何人看到這幅畫面,都很難不產生一絲觸動。
然而于芷月來說,不過牛嚼牡丹,還不如音符來的吸引。
她拾階而上,眼里染著點點碎光,小姑娘被好聽的琴音吸引,嘴角帶著好看的笑容,滿臉好奇的望著青年,如同一個初生的小麋鹿,天真又惹人憐愛。
阿陸嘴里欲出的呵斥聲卡在嘴里,呆呆的看著芷月,天爺呀,這難道就是王爺的王妃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