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懷回以一笑,他也要忙起來了,雖然女兒的嫁妝是早就準備好,但他應該再查一查,看有沒有哪里不妥當,再多添上一些。
送走楚田后,姜懷去了芷月那里。
“爹爹,您怎么有空過來?”
芷月放下手中的針線和香囊,起身迎了過去。
姜懷看了一下放在桌子上擺著繡了一半的香囊,“又在跟那小子繡香囊?你也仔細些,別傷了眼睛。”
芷月笑著點頭,“不礙事的爹爹,平日無事,也就隨手而為的事罷了。”
她此前送給過楚永夜一個香囊,他極為珍惜,里面的香味道都散盡,甚至有些舊損,他都舍不得扔。
所以她閑來無事,給他多做幾個備用。
“哼,那小子倒是運氣好,得你這般用心!不過你也要知,不能所有心思都圍著他轉,須知這有些男子秉性屬賤,你越是順著他,他就越不將你的好放在眼里。”
姜懷老父親的擔憂上頭,忍不住碎碎念念。
“女兒曉得的。”
芷月知道這是爹爹有些吃味了,事實上,她從沒有把心思全都圍著楚永夜轉過,
反倒是楚永夜,只要離開她,除了恨不得一日一封的信件,就是他在戰場上繳獲的戰利品,幾乎如數都送到她這里。
她眼神示意朱翠去柜子里把她之前做好的衣服拿出來。
朱翠會意,走到柜子前,取出里面的新衣服,然后捧到姜懷面前。
“爹爹,這是女兒給您新做的衣服,一會您回去試一下,要是哪里不合身女兒再改改。”
姜懷的臉色一下由陰轉晴,開懷的接過衣服,“我兒怎好如此勞累?心意爹爹是知曉的,以后可不要如此了,囑咐給繡房就好。”
芷月笑而不語,爹爹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,她親手為他做幾件衣服,怎么就會勞累了呢?
姜懷的心氣順了,笑著對芷月道:“剛剛永夜的叔父過來了,他希望你們能早些完婚,爹爹想了想,有些事情宜早不宜遲,讓你們早些完婚也好,就同意了。”
楚永夜那小子恨不得在他們家扎根,趕都趕不走如牛皮膏藥一般,還不如讓他們盡快成親算了。
“一切爹爹做主就是。”
芷月倒是不抗拒,不管早晚總要成親的,早一些晚一些都沒有什么區別。
“嗯,爹爹過來也就是囑咐你一聲,這些日子好好準備。”
“是,女兒曉得的。”
“那爹就先走了,對了,繡活傷眼睛,你可別太慣那小子,隨便給他繡那么一兩小件就算了,別累到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