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上前一把握住劉氏的手,滿眼哀求,聲音又哀又弱,“老姐姐,我替爭兒道歉。是他的錯,但這婚事萬萬沒有如此簡單就退了的道理,求您再給我點兒時間,我罵他,打他,我一定把他掰過來!”
今日這婚事若退了,那么她和劉氏的多年友情也就走到頭了,憑劉氏的剛烈,今后怕是連她都不會來往了。
感受著她顫抖的手,劉氏滿眼復雜,她心疼韓氏,可如何心疼,都越不過她的女兒,她的兒子如此辱沒她的芷芷,猶如梗在她心頭的一顆刺,不拔掉,是不行的。
“不必了,阿尤,感情的事是勉強不得的。”
劉氏邊說邊從懷里掏出,當初韓氏上門求親所留的信物。
韓氏一把握住她的手,不讓她拿出來,她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,然后身體搖搖欲墜,在劉氏和秦爭的驚呼下軟倒在地。
婚事到底沒有退成功,請來的大夫說韓氏的身體受不得刺激。
劉氏嘆了口氣,知道這不是好的時機了,等韓氏將將醒來,她安慰了她幾句,才離開秦國公府。
知道母親這次不是裝的,確實身體很弱,受不得一點刺激了,秦爭沒再絕食,不過,他沒有認命的意思,匆匆吃了一碗粥,身體恢復了些力氣。
他動身出了府,朝著清正寺而去,他等不及了,總要問問了塵是否曾向天啟帝進言,若他膽小,還沒說,那么他就得想個別的辦法。
這邊,馬車剛修好,芷月就看到她阿娘乘坐的馬車匆匆而過,她都沒來得及想叫住她。
不知結果如何,但是這個秦國公府,她是不用去了。
扭過頭,她匆匆對天啟帝道:“多謝幫忙,嗯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天啟帝剛要出言,一隨從附耳在他耳邊說了兩句什么,他忙叫住芷月,“姑娘且慢,有一場好戲,不知可否賞臉一看?”
芷月走到馬車旁,剛要上馬車就聽他這么問道。
她扭過身,詫異地看向他,渾身都透著一股,是不是當她傻?她一個小姑娘,怎么可能平白無故的跟著他一個大男人去看“戲”?
天啟帝又是一聲低笑,這個簡單易懂的小姑娘,真是讓他喜歡的緊。
“是關于你未婚夫婿的哦,真的不考慮去看看嗎?”
未婚夫婿?秦爭?
芷月通身的抗拒頓時一變,猶豫了幾息,遲疑的走到他的跟前,“你是說秦爭?”
這下輪到天啟帝心里不舒服了,怎么?一聽秦爭的名字,就不猶豫了呢?
他用力的捻了捻手中纏著的佛珠,臉上掛著溫文爾雅的面具,險些掉落,“對,秦爭,要不要去看呢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