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參見陛……”
“別行禮了,快過來給皇后診脈!”
榻邊,徽越帝將芷月才抱在懷里,手都在發抖。
“是是……”
太醫心里也在抖,看陛下這架勢,若皇后有個三長兩短,他的腦袋怕是保不住。
忍不住看了一旁的王喜一眼,他可真是害死他了,太醫院那么多太醫,偏獨獨把他拉了來。
腦袋里都是恐懼的念頭,老太醫動作卻不慢,跪在榻邊,將手搭在芷月手腕上診脈,越診,他的眉頭越忍不住皺起。
嘶,怎么好像是喜脈?
再一想到后宮從未平安誕下子嗣,老太醫眼神一轉,覺得不能一人擔風險。
“怎么了,皇后如何?”
見太醫猶豫不決,徽越帝忍不住急問。
“呃,陛下恕罪,老臣,老臣一人難以決斷,不如再去太醫院傳來幾位太醫一同診治,實為多重保險。”
徽越帝瞪了他一眼,也知不是與他計較的時候,對一旁王喜道:“還不快去,把當值的太醫都給朕傳來!”
“是是是……”
王喜邁著兩條老腿,跑的飛快。
不一會兒,一群太醫趕來,在徽越帝的恐怖威壓下,一一給芷月診脈。
診完脈,太醫們對視一眼,用眼神商量措辭。
“到底如何了?!”
徽越帝忍不住低吼,這幫庸碌之輩下來再收拾他們。
眾太醫一僵,不再猶豫,一致將老太醫推出去回話。
“呃,陛下容稟,經臣等一致診斷,皇后……這是遇喜了。”
“遇喜?”
這兩個字在宮中幾年都沒再出現,徽越帝一時竟沒反應過來。
“是的,陛下,皇后娘娘已有身孕,大概有一月余。”
皇后入主中宮不過兩個月,就有了身孕,是天大好事,可這宮中生育之艱難,不提也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