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胡說八道!”
潘巖張口就罵,“你以為芷兒與你一樣毒婦心腸嗎?”
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她就算恨不得殺他,也絕舉不起刀,她就是那樣一個柔弱心腸之人,不是她不夠狠,是她性子如此。
“那你怎么解釋這個局面?你敢說不是她所做?前世,可從沒有過這道調(diào)令,我們?nèi)绻S公爹入京,等待我們的會是什么,潘巖,你不會沒預(yù)感吧?”
周氏冷笑不已。
潘巖啞口無言,眉宇盡是煩悶,他當然知道,腦海里劃過那晚所見的芷月,她更美了,比前世都要美的驚心,可同時,她也讓他有種陌生之感。
就好像,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。
再不是前世那個,柔弱沒有自己主見的小女人,前世的芷月,就是恨他,也從沒升起過反抗他的意思,因為她的柔弱,是骨子里的。
重生一次,竟能這么快改變一個人嗎?
一看他想芷月,周氏就止不住的生氣,翻了個白眼,打斷他的沉思。
“好了,別想了,還是想想怎么度過眼前之危吧!”
潘巖嘆了口氣,“京城不能回!”
周氏點頭,這個她當然知道,不說她不可能在芷月眼皮子底下討生活,經(jīng)歷前世高高在上的皇后生涯,她怎么可能甘心平庸?
還以為是老天看他們后來過得太過憋屈,被匈奴和眾多蠻夷卷土重來,威脅度日,才獎勵他們夫妻重生,讓他們占些先機。
沒想到出了芷月這個異數(shù),真叫人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。
“得先說服公爹。”
潘巖皺眉,“怕是很難。”
“難也得試試。”周氏瞇眼看他,“不行就只能……”
潘巖懂她意思,梧州富庶,阿爹膽子不大,好處也沒少撈,還有駐軍私兵,阿爹有意培養(yǎng)他,這些年全交由他打理,若是說服不了阿爹,這些勢力,他全都得帶走。
回京他是不可能考慮的,當慣了高高在上的皇帝,他不甘再屈居人下。
夫妻二人前去見梧州節(jié)度使,沒有明說,只小心試探了幾句。
就把梧州節(jié)度使嚇得臉都白了,連連擺手,問他們是不是瘋了?
夫婦二人心一沉,早就猜到,還是很失望。
也對,玄帝不死,帝國不亂,無人敢反叛。
玄帝的鐵騎和百萬雄師,是能踏平一切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