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要喝酒的林楚生:“……你有毛病嗎?不給他錢給他頭發有什么用——”
小美人感激零涕地對袁閣主叩首,趴在地上連說了好幾句:“多謝大人,多謝大人!”然后他從被掀翻的桌子和掉落的瓜果點心邊屁滾尿流地走了,一眼都沒再看林楚生。
林楚生:“……”
被光速打臉的林楚生很尷尬,轉頭對袁淵說:“這就是我為什么討厭你。”
袁淵說:“……你喝了多少?”
“喝了幾盅,”林楚生說,“但離喝醉還差得遠。”
袁淵笑了笑:“你喝酒以后誠實很多。”
林楚生說:“你自己要過來煩我,難道還指望我說好話?”
林楚生說話時坐沒坐相,右胳膊還摟著桌上的酒壺。袁淵想在他身邊就座,他剛一靠近,眼前就雪白銀光一閃——一把劍橫在他的脖子上。
“袁閣主。”林楚生說,“請保持一定的距離,潔身自好。”
“突然有原則了?”袁淵挑眉,“可惜,要是我想對你做什么,你的劍擋不住我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我的劍甚至沒有出鞘。”林楚生面色嚴肅了一些,“我只是覺得,我們的友誼除了在床上以外,還應該存在其他的增進方式。”
“友誼?”袁淵說:“你把我當朋友嗎,剛才不還說討厭我?”
林楚生沉默了一下,試探性地說:“或許只是一點點討厭?并不影響我們的友好感情。”
袁淵聽著林楚生胡說八道,然后在后者放酒壇的小桌前坐下來,坐在林楚生對面。袁淵一邊給自己倒酒,一邊說:“沒想到我們才認識數月,你對我就有如此深刻復雜的友情。”
林楚生對著袁淵微笑,假惺惺地用手中酒盞去碰了碰袁淵的,說:“我對袁閣主實在一見如故。”
放屁的一見如故。林楚生認識袁淵,遠遠不止數月。林大師兄幼年時期的娛樂之一就是扎小人——小人上還要寫著袁某的姓名。
不過,袁淵對他沒有印象,林楚生是一點不意外。
在群英樓一事之前,他們真正見面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。那時他們見面時隔著人群:無極宗的長老們和袁許平在寒暄。少年林楚生躲在長老們的身后,抓著大人的袖子把自己擋得嚴嚴實實,只露出上半張臉和一雙眼睛。
林楚生憧憬地看著同齡的袁淵站在父親身邊,和長輩們交談時姿態從容不迫。
“說說看,”袁淵喝了一口酒,“我哪里惹了林師侄不高興?”
林楚生斟酌了一下,然后說:“袁淵,你和書琴是有婚約在身的。之前我不知道,但現在我們如果還繼續這樣,對書……”
“一口一個書琴,”袁淵轉了轉桌上的酒盅,不咸不淡地說,“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的未婚妻。你和她很熟嗎?”
林楚生連忙說:“不熟的不熟的……我和公主泛泛之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