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各位長輩那里收來的年節禮最后一股腦都送給了孫大夫。
老頭樂得眉開眼笑,頭一次對著應青煬之外的病人和顏悅色。
應青煬覺得這一趟走得太值了。
只是他不太明白那一籃子沉重的“關心”,到底是給誰的。
他們兩個看起來像是某個方面很有問題的男人嗎?
江枕玉語氣淡然,給出平地一聲驚雷:“你昨日醉酒,在屋子里鬼哭狼嚎,許是被其他人聽見了。”
畢竟各家的屋子距離都不遠,隔音也差,能聽見點什么聲音實屬正常。
應青煬滿腦子丟人丟到長輩那里去的念頭,完全沒有仔細思索,昨晚那么大的風雪聲,他得嚎得多大聲才能讓別人聽了去。
少年人一張俊臉頓時爆紅,“啊……?我沒印象了,我也沒想到我這酒量這么差,那一碗酒下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
江枕玉早就猜到了。
畢竟這人早上起來之后,沒有半點的不自在,明顯是把昨夜的輕薄行徑忘得沒邊了。
江枕玉也沒打算幫他想起來。
應青煬本人聽到這個噩耗后陷入了明顯的糾結,“我應該沒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?”
江枕玉:“你還痛罵了夫子好久,說自己不想做學問。”
應青煬警惕的目光四處掃了一圈,生怕從哪個不知名的地方就冒出一個拿著掃帚準備教訓他的太傅,“真的假的!?咳……那也只是真情流露……”
“嗯,騙你的。”
應青煬哀嚎一聲:“江兄——”
他這會兒功夫終于反應過來,這人是在那他打趣呢!簡直一肚子壞水!
想明白了這一點,應青煬頓時挺直了腰桿,也不心虛了。
“所以我其實什么都沒做吧?畢竟我人品這么好,英俊瀟灑玉樹臨風溫文爾雅的,就算醉酒,肯定也是個懂禮貌講道理的醉鬼。”應青煬不假思索地開始自夸了。
江枕玉循聲瞥他一眼,動作幅度極小地向他招了招手。
“你湊過來點。”
“做什么?”
“看看你臉皮到底有多厚。”
應青煬頓時笑彎了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