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連神仙都救不回來,更何況她?
“真是氣死我了。”
祝卿安一腳踢開臟梨。
她之所以如此氣惱的原因也不全是因?yàn)樵綘枺嗟脑蜻€是她的未婚夫,兩人本就有婚約,她也見過對方,文質(zhì)彬彬,看著挺可靠,結(jié)果面對流言蜚語卻避而不談,真是叫她好失望。
“是何人惹惱了你?”越爾不知何時回來,她抬起手一揮,臟梨便滾到梨樹底下做肥料去了,她手里還拿了一把戒尺,將其明晃晃放在了石桌上。
祝卿安瞥了一眼戒尺,上面雕琢著符文,許是越爾自己煉制出來的,用來對付不聽話的自己,但祝卿安是誰,又怎會怕了區(qū)區(qū)一把戒尺。
“沒有,是我不小心把梨弄在地上了,覺得有點(diǎn)浪費(fèi),就生自己的悶氣……”祝卿安指著戒尺,“這把戒尺挺別致的。”
“殘次品罷了。”越爾坐下來,手朝石桌上一拂,桌上憑空多出一套茶具,“不過能用就行,你今日為何沒有在房間里納氣修煉。”
“我住不慣,等茵曼換過家具后再修煉。”
越爾慢條斯理沏茶,她手指細(xì)長,淡掃蛾眉,優(yōu)雅至極,偏偏一旁的戒尺襯托其主威脅之意,壞極了,哪里還有清淡的樣子,她問:“那你可曾想過將來是想做劍修還是符修,亦或是……武修?”
祝卿安一聽,就知道這是換師尊教導(dǎo)的絕好機(jī)會,越爾擅符道、劍道、陣道,且劍修與武修是同源,唯獨(dú)丹道倒是未曾聽過越爾有涉獵。
祝卿安裝作期待,目含星光:“師尊,我對煉丹特別有興趣,想成為丹師,可我知道師尊不擅此道。”然后,她低著頭,眼里像失去了光。
“我的確不擅煉丹……”
越爾的語氣頗為意外,祝卿安聽言,嘴角微微揚(yáng)了揚(yáng),心想快別誤人子弟,趕緊幫她另尋名師吧!
“不過,你何時對煉丹一事有了興趣?”越爾的語氣非常篤定,似非常了解祝卿安。
祝卿安稍感疑惑,不過她想快點(diǎn)遠(yuǎn)離越爾,便也顧不得許多,說:“哪有,我是真的喜歡,師尊也知道人界煉丹師難尋,更別提找?guī)煾竵斫虒?dǎo),久而久之,我除了修煉也就沒旁的興趣了。”
祝卿安見越爾低頭沉思,趁熱打鐵說:“可惜,連師尊都不擅丹道,若實(shí)在不行,那我退而求其次習(xí)劍也行。”她本來就想成為劍修,若是越爾舍不得放她走,祝卿安也還有一條退路。
“這件事容我想想。”
“嗯,那我就不打擾師尊了。”
越爾見祝卿安又跑了,無奈搖搖頭,她坐在梨樹下邊喝茶邊思索了許久。
隨著一陣涼風(fēng)吹來,那顆未結(jié)果的梨樹花瓣飄落了下來,好似一場漫天大雪,她抬手接下一片花瓣。
這是千年古梨,不會結(jié)果的。
越爾攥著花瓣起身,踏空飛行,她的身姿即便被層層霧靄遮住,還是被路過的弟子瞧見,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見,聽不聽得到,都會喊一聲韶華真君。
越爾修為高,自然是聽見的,她只是懶得理會裝作沒聽見罷了,眼前的丹峰殿立在山頂,殿門前有一個三人之寬的巨鼎,四周有雜役弟子在掃地,見到越爾均是深深鞠上一躬。
越爾踏入丹峰殿大門。
殿內(nèi)只有幾名弟子在整理曬干的藥材,道玄宗本就不擅丹道,雖時常教唆弟子來煉丹,可煉丹一途比劍修更枯燥無味,且初學(xué)者費(fèi)靈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