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梨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,懊惱地咬了下唇。
她怎么就不會武呢?
把他們眼睛射瞎,看他們還怎么叫囂!
抱昏迷的柱子進屋,給他把了把脈,確認無大礙后背著他出門。
一路踩著厚厚的積雪來到村正家。
丁梨向村正說明來意。
“村正爺爺,我昨晚在后院撿到一個男人,想讓他給我做男人,這樣往后就不用交滯嫁稅了,但他沒有戶籍,您能幫我開一個臨時的不?”
村正是個孤老,聞言痛苦地閉了閉眼。
早上許氏鬧著賣孩子的事他聽說了,原本想去阻止,但他老寒腿犯了,走不動路。
哎,人老了,沒用?。?/p>
老村正爽快地開了臨時戶籍,還堅持送丁梨出門,叮囑她拿著戶籍盡快去鎮上衙門辦婚書。
“等成了親就是大人了,能單獨立戶,你舅舅舅母再也打不了你的主意。”
“我知道了,謝謝村正爺爺?!?/p>
丁梨甜甜一笑。
哪知剛一轉身就撞到了人。
一隊皂衣官差神氣活現地從門口走過,腰間佩刀泛著寒光,看方向,是沖著她家的方向而去。
丁梨心頭一沉。
大虞朝這十幾年來從未太平,邊境尤其動蕩,為防細作混入,衙門張貼了高額懸賞。
不會是……她想的那樣吧?
把柱子托給村正照看,丁梨匆匆往家趕。
來者不善,她必須趕在官差之前帶著新辦的臨時戶籍回到那人身邊。
可剛跑到自家院外,就看見許氏拉著另幾名官差率先走了進去。
“官爺,您可得好好查查,這家人藏了一個陌生野男人在家,我看著鬼鬼祟祟,像細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