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（第2頁）

“這一年過后，就是你我的三年之約到頭，你就不怕我直接在京都大開殺戒？”

云九重看著眼前十三四歲的少女，深邃的黑瞳望不見底。

“剛才那人不抓我，是因為他知道抓我是無用功。

你的結(jié)局早已注定，我這三年只做一件事，讓你知道你現(xiàn)在所做的，都是無用功。”

何清凈天真的小臉在陰影中悄然染上一層寒霜，語氣堅定。

“明明你做的這些才是無用功，滅門之仇，不共戴天。”

轉(zhuǎn)眼間，她唇角揚起一個燦爛的弧度，面上寒霜頃刻化去，語氣也如往常一般調(diào)皮。

“看在你這幾年陪我的份上，一年后等我滅了姜家，我就讓你做國師，如何？”

云九重微笑不語。

夕陽落下，明月升起。

裘尚書府。

初秋的風(fēng)里還帶著未消的暑氣。

林氏留下一封和離書，帶走裘家近乎一半的家產(chǎn)。

五歲大的小女兒下午心疾發(fā)作，早早歇下。

裘志川叫來兩個兒子到跟前，說了許多體己話。

注意到長子的左臂有些不自在，長子說是意外磕到了，已經(jīng)沒事。

裘志川滿心都是裘家生死，憂心忡忡，也就沒太在意。

算一堂的那人說他們府中今晚會有血光之災(zāi)，此事他沒和家里人說，但也提心吊膽了一晚上。

直到翌日天亮，雞鳴聲起，確認(rèn)一夜無事，他才吐出憋了一夜的濁氣。

果然是裝神弄鬼。

他嘲弄笑著，自己居然會輕信一個神婆的話。

用早膳時，卻有噩耗傳來。

“老爺，不好了，大小姐沒了！”

裘志川手中的筷子“啪嗒”掉落，腦子里嗡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