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給他擦干凈身子,蓋好被子。然后看著床頭上他為我準備好的那杯牛奶,微微笑了一下。
我嗅了嗅杯子,倒進旁邊的花卉里。
韓千洛,你已經很久不吃安眠藥,這一杯本來是要賞給我的吧?
我穿好衣服,將自己整理了一下。推開窗,才看到外面的又下雪了。
我不可能從正門離開的,程風雨他們不會允許。
所以沒有人能想到,如今‘身輕如燕’體能一流的我,完全可以從二樓的窗戶逃走。
我拆了窗簾系好,踩著陽臺抓住另一側窗子的護欄。
回頭最后一眼,我看著我男人在床上端正的睡顏,他還沉浸在gaochao過后的歡愉里,一定沒有想到我會突然給予他這樣的襲擊
我說:“韓千洛,這一次,我來保護你。
如果我還能活著回來。我給你生一肚子的孩子……”
我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公寓,換了輕便的黑色大衣,錢,皮包,匕首,還有槍。
我用五十塊錢在便利店買了一張電話卡,然后裝進舊手機里。
我開著車來到一處舊民宅,幾聲敲門響,砸開了睡顏惺忪的保姆。
“你是……”
我說,王阿姨你先出去,這是你這個月的勞務費,以后不用來照顧她了。
給你三分鐘時間,穿衣服,離開。
王阿姨嚇得渾身哆嗦,趕緊捧著錢跑了。
“誰呀?”里面的臥室傳來一聲懶洋洋的問話。
我二話不說,一腳踹開門,shouqiang直指蔣懷秀那只僅剩的眼珠子!
“蔣懷秀,姚瑤在哪?”
沒錯,就連韓千洛和程風雨都以為蔣懷秀瘋了死了失蹤了,卻只有我才知道她在哪。
當初我匿名雇人把她接回家里照料,就是找個陌生人打著‘是你女兒的朋友,幫忙照顧你的旗號’。
所以連警察都不知道蔣懷秀在這兒。
但我相信,她一定聯系過她的女兒。這母女兩個,連裝瘋賣傻都是一個套路的。
只可惜,這一回我才是控場人,你們都在我的圈套里。
啪嚓一聲扣下保險栓,我冷笑著把槍頂在蔣懷秀臉上:“告訴我,姚瑤在哪?”
這時我才看到,蔣懷秀手里的破舊手機里正傳來急切的吱吱啦啦:“媽?媽你在聽么?”
我一手持槍,一手搶過枕頭上的手機:“姚瑤,我們該做個了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