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姑且當她這是認命了吧……
我覺得不作死不會死這件事,放在姚瑤身上來形容是最合適的了,比形容韓大賤人都合適。
“我什么時候作死了?”韓千洛擰了我一下。
我嚇得一哆嗦:“我自己心里想的!你怎么知道?”
“每次你露出這個猥瑣表情的時候,都在罵我作死。”
“都‘每次’了,還問什么時候!”我把枕頭抽出來丟他,鬧了一會兒有點氣不順了,我說:“韓千洛,說正經的哦。你說我要把我媽媽接到姚家宅子里么?
那里現在還有四個傭工,都是姚家好些年的。要照顧她一個的話,人手還是很充足的。”
“讓她回姚家吧,她會喜歡的?!表n千洛低聲說。
我不怎么太明白韓千洛的意思,但也不想費腦子想了,就抱著他睡著了。
今年的冬天特別長,春節特別的晚。小年夜的前一天,我和韓千洛去云江福利院把我媽媽王倩接去了姚家。
我看到唐小詩已經回來上班了。她恢復的不錯,就是臉圓了一圈。
我跟她說等等早產出來,還好有驚無險。我們在護理工的幫助下把一些日用品收拾好,其他什么小椅子加shi器什么的,看著還有七八成新也不帶走了,就留給隔壁病房的阿姨什么的。
韓千洛已經可以正常行走起居,但還不好負重。所以我叫他在車里等著,我媽推過去以后,是安森幫忙弄下輪椅的。
我說,要么今年我們一家人就在姚家守歲吧。
讓代維和阿玨也過來,程風雨他們呢?
韓千洛說程風雨也回國了,人家也有家人的好不好。
我挺好奇什么樣的家庭能養出程風雨這個類型的人——但是家庭是內定的,閱歷才是自己的。
有沒有錢和吃不吃苦,有時不一定成正比。
難得的是,大家最后都能始守初心,回歸安寧。
我才意識到,沈家老爺子給等等取的這個名字真不錯,愛恨情仇那么多,不過都是鏡花水月。
我問韓千洛說,等到等等身體健康一些,找個機會帶她去見見林萍吧。
上回沈欽君過來沒有多提他媽媽的事,可能是林萍不愿意讓孩子見到身陷囹圄的自己吧。
但我還是挺想讓孩子見見奶奶的,多一份愛和祝福,我的女兒就會更幸福。
我可貪心了,覺得多少都不夠呢。
走進久違了的姚家大宅,屋子里的陳設基本上還維持著原樣。
蔣懷秀她們拿走了一些私人物品,我沒有多探究。到書房發現我爸的幾樣古玩也不見了,我就有點郁悶了。
“要寫律師信追索么?”韓千洛問。
我說算了,她們現在應該挺缺錢的。一個瞎眼的一個少胳膊的,再趕盡殺絕的不利于我們等等的身心健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