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自主地感嘆著程風雨強大的專業(yè)水準,他居然——把姚瑤去整容養(yǎng)傷的那家國外私人醫(yī)院給翻了出來!
車禍……是真實的?
她的肩背脊柱外表皮燒傷程度高達百分之三十,左側(cè)鎖骨和右手腕骨折,但是臉……好像并沒有提到臉上有傷啊?
“程先生,”我實在是受不了了,略有失風度地把這些資料堆在程風雨面前:“我不要跟你坐在這里猜謎。我想知道為什么,我想知道姚瑤到底有什么目的!”
程風雨用那雙幽深的眼睛看著我,笑說:“我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,不過……既然接了你的案子,我覺得我們不妨來一塊猜一猜。”
我緊抿著嘴唇,看似毫無主意,但腦子里一刻沒有停下思索。
我以為這是程風雨專屬的行事風格,既然跟他上了一條船,不如就守守職業(yè)規(guī)則。
難怪有人說,花了錢還要受委屈的消費只有一種——那就是駕校。呵呵呵,我覺得還有另一種,那就是找程風雨來委托案子了!
“姚女士,首先你想過一個問題么?”程風雨端著已經(jīng)快要涼透的咖啡,皺了下眉輕輕推出去:“姚瑤,她為什么不愿意與自己的父母相認。”
“她已經(jīng)改頭換面了,就算說自己是姚瑤,那也要人家相信啊!”湯緣已經(jīng)看了好久的熱鬧,這會兒忍不住出聲。而就是這看似毫無意義的一句吐槽,令我茅塞頓開。
“我明白了,”我深吸一口氣:“如果她回到姚家,說自己就是車禍生還的姚瑤——以我父親那樣縝密的心思和作風,即便可以沉浸在愛女失而復(fù)得的喜悅中,也不可能喪失他的理智。
他一定會要求與這個‘何韻’做親子鑒定的!一旦做了親子鑒定,她的真實血統(tǒng)就瞞不住了。到時候,我爸一定會更改遺囑,把她和蔣懷秀都趕出姚家的!”
我看到程風雨臉上有一絲莫可名狀的笑意,似乎是有所贊許,又仿佛略帶不盡人意。
我有點不耐煩了。尤其是看到那只慵懶的黑貓?zhí)铣田L雨的腿時,綠油油的眼睛里仿佛也有嘲笑我的那種不屑一顧,就更令我煩躁了:“程先生,我看在您是韓千洛朋友的份上,自認我對您還算尊重和信任。我希望您,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可以么?”
“好吧姚女士,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