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女士的肩膀抖動了一下:“呵,別給我搞這一套。你們這些年輕人最是沒有分寸,要是結婚前就整出個孩子來,那真是家門不幸,害人又害己。”
“媽,沒有的事。你說這話也太直白了吧。”
“當然得直白點,我警告你啊,我和你爸還沒死呢,這房子也輪不到你手上。你要是敢和他在家里搞七搞八,要是被我發現了,我通通給你們攆出去。”
“知道啦,”江芷萱扣著手指,雙眼盯著天花板看,雖然被警告了,但嘴角還是壓不住地往上揚:“我和他都要臉呢,不會被發現的。”
“嗯?”
“嘴瓢了,不會越軌的。”江芷萱豎起三根手指求生欲極強地保證道。
“媽咪,爸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?”
“什么話?”
“就是,你放狠話的時候也超可愛!”
“閉嘴,趕緊睡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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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芷萱這邊結束對話的時候,一墻之外的林宇也正好簡單地給傷口換了藥。
身上的傷口處隱隱發疼,再加上心里有事。
林宇平躺在床上心里默數了幾千個數字,眼看著墻上的鐘表時針和分針重合到了零點,但依舊毫無睡意。
沒辦法,他只好披了件衣服出了房間。堂屋里沒點燈,但林宇還是一眼看到了坐在門口的老江。
大門一扇關著,另一扇敞開,老江坐在門檻上面向黑漆漆的院子,腿邊放著個礦泉水瓶,林宇覺得里面大概率裝了酒。
林宇往他那邊走去,老江同志也轉過身來,看清是他時,伸手招呼他坐到身邊來。
林宇往門邊擠了擠,正好坐下。
適應了黑暗,他突然發現外面很亮堂。月亮掛在頭頂,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也都能看到輪廓。
老江同志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手電,立在地上照明。
“喝酒不?”老江同志指了指塑料酒瓶。
林宇搖頭。
老江同志笑了一下,倒了一瓶蓋自顧自地遞到嘴邊,邊喝邊道:“你吳阿姨今天跑去和小萱睡去了,這不正好了嗎,又有了喝小酒的機會。不貪多,就喝幾瓶蓋,你可不要告狀啊。”
林宇也笑了,抬起包扎好的手放到耳邊,作出發誓狀。
老江不笑了,盯著他頭上身上的紗布看:“是痛得睡不著才出來的?”
林宇搖頭。
“你挺厲害,也蠻幸運。幾十層樓上看到有人要掉下去了,你跑去抓著。要換作是我的話,估計是做不到。”
講到這個,老江同志坐直起來,似乎來了興趣:“這第一呢,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反應速度跟不上。第二嘛,我也惜命得很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