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錯身走過,陳宴清也離開商會。
商會的二層,陳宴璘站在窗子口往下睥看著,聽到推門聲,懶懶問:“我三哥怎么說。”
徐安年窺了眼陳宴璘的神色,迂回道:“三公子也沒有說太多,只是,約莫知道往烏蘭被你拿著一半,所以打算往兩江去。”
“好。”陳宴璘勾唇笑得興味,轉頭對徐安年道:“真是多謝徐掌柜。”
徐安年同樣一笑,“五公子哪里的話。”
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陳宴璘隨意回了把手,再度望向窗子外,陳宴清的馬車已經走遠,他悠悠嘆了口氣,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窗臺。
靜站在一旁的隨從武福走上前問:“公子就不擔心三公子真的翻盤?”
“翻盤?”陳宴璘嘲弄嗤笑,“你忘了我們手里的籌碼了?”
他懶懶抬著眉尾:“以往都是我的好三哥給我下套,這次也讓該他嘗嘗滿盤皆輸的滋味。”
“不止如此,我還要他再無翻身的可能。”
陳宴璘眼中閃過陰冷殺意,祖母現在無非是用他來敲打三哥,拿他當棋子,難保哪天就又會把他踢開。
只有讓陳宴清徹底消失,祖母才能知道陳家只能由他來撐起,他才能順利成為陳家家主。
殺意
吟柔清早起身,下到客棧大堂,瞧見哥哥與陳宴清對坐在同一張桌案,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。
怔站了一會兒,欣喜跑下樓。
“哥哥。”
吟柔細細的聲音里溢著雀躍,眼睛也亮亮的。
直到陳宴清看向她,眼里的寂寥讓她臉上的歡喜也退去。
宋擇安掃看過兩人,“你來得正好,與三公子道別吧。”
吟柔眸光一慌,“哥哥。”
宋擇安硬著心腸道:“過幾日我們就該動身了,恐怕不會再見。”
吟柔心臟驟然像空了一塊。
回到江寧,也許他們真的不會再見,她只感覺一寸骨血里泛著對陳宴清的不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