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擇安看過她欲言又止的神色,根本不聽她說,“明日還要早起趕路。”
他推著吟柔的肩讓她進(jìn)去,然后帶上門離開。
吟柔看著緊閉的房門,泄氣的垂下肩,他們這樣離開,陳宴清回來必定會著急,陳家現(xiàn)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。
吟柔懨懨趴在桌上,天色越來越暗,思來想去,她還是決定去和哥哥解釋清楚,起碼不能讓他怪罪于陳宴清,他們可是血濃于水的親手足。
吟柔推門走出去,來帶隔壁,輕扣了扣門,聽里面沒有反應(yīng),小聲問:“哥哥,你睡了嗎?”
里面隔了好一會兒才傳來聲音,“你有事嗎?”
吟柔皺起眉,哥哥的聲音怎么好似不對,就跟之前在陳二爺府上聽到的相似。
“哥哥,我有事找你。”
“別進(jìn)來。”
吟柔已經(jīng)推開了門,一進(jìn)屋她就嚇到了,宋擇安的左手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著血。
“哥哥!”
吟柔驚呼跑上前,“你怎么受傷了?”
宋擇安頭上噙著冷汗,目光有些渙散,似乎熬了好一會兒才聚起眸光,“不當(dāng)心打碎碗,劃了個(gè)口子。”
吟柔四下看了圈,也不見有碎瓷,她也顧不上問,托起他的手要檢查,“我看看傷的如何。”
宋擇安往后避了避,“有什么好看,去問店家有沒有傷藥,要一些來,我包傷口。”
吟柔點(diǎn)著頭,急匆匆往樓下跑。
宋擇安收回目光,卷起袖子,深可見骨的傷口足有三寸長,溫?zé)岬孽r血汩汩往外涌。
宋擇安卻似不怕痛一樣,用指腹狠戾按在傷處,直到劇痛席卷,渾身遍布冷汗,他才粗喘著松開手。
起碼痛意還能克制。
吟柔噔噔噔跑上樓,手里捧著傷藥,清水和白布,看到曝露的傷口,她倒抽了一口冷氣,“我,我替你包扎。”
她抖著手?jǐn)Q了帕子,替宋擇安擦去傷口處的血跡,小心翼翼的抱扎上,“怎么也不知道小心點(diǎn),傷的那么嚴(yán)重。”
宋擇安聽著她哽咽的責(zé)罵聲,笑道:“我下次小心些。”
“還有下次!”吟柔抬起眼睛瞪他。
“怎么如此兇?”宋擇安皺緊眉。
吟柔氣得將包扎的布攥的緊緊的,宋擇安吃痛,眉眼卻掛著笑,“知道了,沒有下次了。”
吟柔這才作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