吟柔覺得好笑,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明知故問,想要反問,對上他隱隱透著危險的莫測雙眸,想起他發狠時的模樣,忍住讓自己不要去頂撞。
偏頭道:“我身上都是汗,別弄臟了三公子的衣裳。”
陳宴清怎么會看不出是她的托詞,語氣清幽,“靠著我一夜,汗一身身的出,衣裳都印shi幾回了。”
吟柔咬緊唇瓣,“那是吟柔的錯,望三公子恕罪。”
她說著下地就要行禮告罪,陳宴清眼皮抽跳,握著她的手臂把人拉起。
她有意氣他。
陳宴清眼底蘊上怒氣,握在她臂上的手掌收緊,目光觸及她眉眼間病容,掌心不自覺松了力道。
不愿意他碰她,不愿意靠近他?他偏要她一步離不開他。
手掌沿著她的手臂往下滑,來到她腰側,牽出細細的顫栗,吟柔呼吸緊張,只覺得腰身被輕輕一帶,人就跌進了他懷里。
精實的xiong膛并不過分粗野,卻也極具力量,往日他衣冠端正文雅,待她也克制,那夜他徹底不再收斂,她才知道有多駭人。
雙手慌亂推抵他的xiong膛,“我替三公子換了臟衣吧。”
“我要更衣還用不上你,你只管伺候好其他就是。”陳宴清平和的口吻將吟柔的心都提了起來。
近在咫尺的面龐雋美無匹,說的話卻讓人渾身生臊,清冷模樣下的昏聵無度令人招架不住。
掌在吟柔腰后的大掌移落至臋,將她托抱起來,吟柔腿也開始發抖。
感覺到他打開自己的膝頭,吟柔絕望閉緊雙眸,沒有預想的疼痛,反而有什么冰冰涼涼的東西抹在了傷處。
吟柔試探著睜開眼睫,陳宴清手里拿著個藥瓶,從里面取了藥膏在給她涂抹。
吟柔也才注意到他手上又帶回了那枚扳指,已經取出來了嗎?難怪她感覺不到異樣了。
吟柔扭過頭,心里極為復雜,她以為他是要…
最初清涼的藥勁過去后就是一陣刺燙,吟柔緊著呼吸打起了哆嗦,嬌嫰的傷處也跟著顫縮。
溫涼的風吹拂過,吟柔奇怪哪里來的風,轉看過去,瞳孔不可思議的縮緊,陳宴清的頭幾乎埋靠的只剩咫尺的距離,是他在為她輕吹。
吟柔本就昏沉的腦子更暈了,抖著膝要將腿并攏,陳宴清抬手擋住她的動作,“忍一忍。”
說話時,呵出的氣息更沉濃,吟柔咬緊唇瓣扭看向別處,霧眸shi盈盈的閃爍。
陳宴清眸光深暗的好似淵潭,傷得確實狠了,紅腫的讓他心疼,甚至覺得自己的指紋太粗糙,不合適用來給她上藥。
深眸里翻攪的旋涌下,是蠢蠢欲動的癖念和異乎尋常的干渴。
他從前不碰男女之事,厭惡以外也有自我的規束,后來碰了宋吟柔亦沒有過度沉耽,那夜他以為是懲罰,其實何嘗不是壓抑之后的失控。
而此刻他竟然想著含了去哄慰,這是如何荒yin之人才會做的事,他又如何會去俯就做這等事。
陳宴清凌厲斬了這橫生出的左念,目光卻難以移開。
手掌握住吟柔的一雙膝頭,推合住惑眼的景象,又扯落裙擺將她的腿遮住,“好好養病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