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輕縮裙下的雙腿,逃避的舉動和眼里的忐忑讓陳宴清的耐心徹底耗盡,怒意自肺腑掀起。
不由分說的,握住她的手腕拽向自己,同時托腰將她抱起放到桌案上。
吟柔后背碰撞到堅硬的桌面上,骨頭被硌疼,她弓著肩頭,吃痛蹙起眉。
陳宴清卻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,鋪天蓋地的氣息壓下,不留一絲縫隙,極具傾略性的將吟柔盡數籠罩住。
不屬于自己的氣息卻強勢占據了她的身體,吟柔感覺自己的那部分都要都吞沒了,她本能的顫抖,眼眶驚怕緒淚。
陳宴清忽略去掌中顫抖的感覺,毫不留情的吻著她的唇,用力吮吸,吟柔唇被碾的生疼,硬生生廝磨出的曖昧讓兩個人都感覺不到歡愉。
可陳宴清寧愿不要歡愉也要她知道,她已經是他的,后悔也遲了。
直到口中嘗到一絲咸淚,他才停住,燙熱的唇貼在吟柔唇畔,呼吸粗噶。
而從小姑娘唇里呵出的氣息破碎帶顫。
陳宴清抬起視線,少女眼眶噙淚,瞳孔縮緊著怯生生望著他,仿佛他是什么極可怕的人。
心口如芒刺劃過,留下細小的孔洞,不痛,卻生涼。
冷言呵斥都要貼上來,現在他愿意要她,她倒是不肯了。
哦,忘了,那時是帶了目的的,自然不同現在。
陳宴清周身的情緒都淡下來,微微后退開一些,“不是說只要我幫你的忙,就什么都愿意。”
嗓音里裹著的輕嘲讓吟柔心口發悶,可三公子現在這說得是事實,她最初不就是抱著這個目的。
三公子現在這么說的意思是,吟柔想到什么,一下抬起眼眸,定定看他,不確定的問:“三公子是說,我的奴籍……”
陳宴清冷冷扯動嘴角:“今年是太后大壽,朝廷特許有一批特赦的名額,我已經設法將你的名字寫了上去?!?/p>
吟柔不可置信的望著陳宴清,她那時雖提了奴籍一事,卻沒有抱太大的希望,她知道這有多難,三公子卻真的替她做了。
特赦……那她就可以恢復良籍了,吟柔呼吸急促聳動,她可以有機會幫父親平冤了!
心里的震動已經盛過一切,連帶著剛才對他的畏懼也都沒有了,她就這么看著陳宴清,眼眶里逐漸蓄淚,忽的撲過去抱住他。
“謝謝,謝謝你……謝謝你!”吟柔含糊不清的重復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