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泠雪聽到自己母親病下,著急的從蒲團上站起身,“我去看看母親。”
陳老夫人頷首讓她去了。
陳泠雪著急忙慌的離開,大殿里的僧人開始做法念經。
做完法事已經是傍晚十分,寺里為眾人安排了素齋,由接引師父帶著往膳堂去。
陳宴清信步在后,陳泠雪自一旁跑來,“三哥。”
陳宴清停步看向她,陳泠雪對他一向又敬又怕,猶猶豫豫的局促走上前,“三哥,你就饒了盧嬤嬤。”
她聽母親說了原委,三哥竟然將盧嬤嬤的手打斷趕了出府,母親這才怒急攻心。
“這樁事,盧嬤嬤是有不對,可那個宋吟柔確實不是好貨色。”
“陳泠雪。”陳宴清冷聲喚了她的名字,“別忘了你的身份,陳家姑娘便是這么說話的?”
陳泠雪被訓的低下頭,又不忿的辯駁,“可是三哥,我說的是真的。”
“我不管過去如何,就看現在,盧嬤嬤犯了規矩,我就會處置她。”
陳宴清抬步欲走,陳泠雪不依不饒的上前攥住他的袖子,陳宴清不耐回頭。
陳泠雪看到他眼里的冷淡,松開手縮了縮脖子,“三哥,你就看在盧嬤嬤伺候母親多年的份上。”
陳宴清還是沒有松口,陳泠雪失魂落魄的看著他離開,趙菡月自旁走上來,關切上詢問:“你沒事吧?”
陳泠雪氣急咬緊著唇,“都是因為宋吟柔,我就說她是個狐媚子,你說怎么人人都護著她,哥哥被她迷惑不算,連三哥現在也替她出頭。”
“你可別胡說。”趙菡月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,表哥確實護著那位宋姑娘,她壓著心里隱約的不對勁,勸解說,“你自己不是都說了,表哥是依規行事的人,也是這次盧嬤嬤確實大膽了。”
陳泠雪想辯駁又說不出話,“那現在怎么辦?”
“先去吃些東西吧。”趙菡月說。
兩人往膳堂走去,廚房也是一個方向,趙菡月看到書硯端著吃食往廂房走去,不禁奇怪,表哥去了膳堂,書硯拿吃食是要給誰。
那縷多次出現在表哥身上的氣息!
趙菡月五指攥握緊,緊接著否認了自己的猜想。
不會的,表哥那般行事周正的人,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。
可盡管她這么安慰自己,還是忍不住問:“那位宋姑娘,現在如何了?”
“我哪知道。”陳泠雪一提起吟柔就恨不得將人撕了,“來傳話的人說盧嬤嬤進到十方堂,什
么都還沒做就被三哥的人押下了,根本沒看到那賤人。”
趙菡月的心隨著她的話下沉,現在已經不是她亂想那么簡單,極有可能表哥真的將人帶到了寺里。
這趟可是為了給陳老爺供長明燈,若表哥真的在這時候將人帶來,代表了什么,趙菡月根本不敢往下想。
她端著碗一粒一粒心不在焉的吃飯,根本咽不下喉嚨,心里的猜忌讓她久久不能平復。
陳宴清簡單用過膳食,對陳老夫道:“祖母慢用。”
看他離開的身影,趙菡月思來想去,必須要證實一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