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知那帕子也似跟她作對,她明明都接到了,卻又順著掌心落到了地上。
不等彎身去撿,一雙暗繡云紋的靴子跨進(jìn)視線,吟柔呼吸立時摒緊,看陳宴清彎腰撿起那方帕子,頓時羞臊到極點(diǎn),眼眸胡亂垂到一旁,雙手僵硬的不知護(hù)哪里好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才僵僵抬起一只手虛攏住一側(cè)肩頭,另一只手瑟縮著去接帕子,呼吸摒緊。
“多,謝三公子。”
然而陳宴清去沒有松手,只沉默看著她,目光都無需掃動,足夠?qū)⑺龐尚〉纳碜尤考{進(jìn)眼中。
吟柔shi漉漉的身子如同被火燎過,等了好久不見三公子松手,堵喉間的呼吸已經(jīng)快將她憋暈過去,實在忍不住,抬起閃爍不定的眸子。
“等你弄好,天都亮了。”陳宴清緩聲說。
吟柔沒明白他的意思,陳宴清兀自拿著帕子,沾去她脖子上的水珠。
帕子刮過肌膚的同時,陳宴清的長指也不經(jīng)意觸過,每一下都像在吟柔身上點(diǎn)火,燒的她腦子一片空白,恍惚反應(yīng)過來,三公子是要幫她擦身。
暈眩襲進(jìn)腦中,吟柔視線望出去都是混亂的,不聚焦的著朝陳宴清看去。
眼睫幾番抬動,終于敢把目光落到他臉上。
陳宴清垂著睫,神色專注,寂靜細(xì)致的擦拭,擦過她護(hù)在身前的細(xì)臂時,啟唇低低命令,“松開。”
前所未有的羞恥讓吟柔根本招架不住,呼吸都變開始散碎,除去讓人發(fā)暈的羞臊以外,還有窘迫,只有小孩才用人幫著擦身。
吟柔想說自己來,奈何連聲音都發(fā)不出,只能可憐兮兮的抬起眸子,眼眶泛紅,眼眸含著央求。
陳宴清也朝她看來,斂深的眸子里是不容拒絕的強(qiáng)勢。
她咬住唇,一點(diǎn)點(diǎn)松開手,快速升高的體溫蒸騰著身上的水汽,也迷朦住了陳宴清的視線。
雪白的顏色映進(jìn)眸中,沒能照亮一絲一毫,反而暗得可怕嚇人。
視線代替了手,先一步描摹過眼前的嬌軀,陳宴清半瞇的眸中淌過猶疑,似在困惑,明明看著小嬌嬌的身軀,怎么可以長的如此妖惑。
圓玉滿漲,腰骨卻極為纖細(xì),臍如丹珠小巧玲瓏,還盛著淺淺一盈水。
陳宴清緩緩?fù)虅雍砉牵雽⑦@汪水咽下。
癖念
驟生出的癖念,就如同未經(jīng)教化的動物。
陳宴清雋美的臉龐在半照的燭光下明明暗暗,他清醒自己現(xiàn)在與他最鄙夷的那類人沒什么區(qū)別。
也知道那個念頭還在他腦中叫囂,蓋過理智,蓋過所謂準(zhǔn)則,一步步的墮陷。
除了脫控的憤怒外,還有一種扭曲的異樣快意。
觸底之后,壓抑到極致的反彈才是最可怕。
吟柔感覺喉間的呼吸越來越緊,無形中好似有一根鎖鏈將她纏起,勒著她的肌膚往靈魂里禁錮。
可供她喘息的余地幾乎快沒有,三公子還沒擦好嗎?
她不敢低頭去看,也分辨不出擦到了哪里,她渾身都是燙的,纏縛的麻意遍布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