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教你這樣不敲門就進來的?”歐忱蹙著眉,目光挑剔。
宋熙陰郁地站著,他盯了一會歐忱,又把目光轉向許意枝,她似乎剛醒,眼神迷茫,只是看到他的時候有些錯愕和驚慌。
他沉默了片刻,還是還是把餐盤放在了桌上。
“去洗漱一下,然后過來吃飯。”他坐在床邊,仿佛長輩一樣摸了摸許意枝的頭。
許意枝恍恍惚惚地坐起來,她推開歐忱環著她的手臂,又看了眼床邊的宋熙,青年眼邊的小痣隨著眼尾微微彎起,那細微的弧度有些勉強,但又顯得莫名溫柔。
這讓許意枝感覺有點奇妙。
她搖了搖頭翻身下床,穿上鞋晃去了浴室。
躺在床上的歐忱煩躁地捋了捋頭發,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頭,又上下打量了眼似乎一臉平和的宋熙。
“你吃錯藥了?”
宋熙扯了扯嘴角,又瞥了眼床上的歐忱,“比起我吃不吃藥,你倒是,那個什么保鏢你處理了沒有?”
被這條賤畜鉆了空子他已經很煩躁了,他只是在忍著才沒有發作。
“這件事我會看著辦的,你不用管。”
提前祝閔,歐忱原本的好心情也沒了,他看了眼充滿流水聲的浴室。
莫名的,心里就有點焦躁。
在他眼里他和許意枝已經在一起了,可是昨天宋冉一醒,事情好像又不是這樣。她說她需要時間理清和宋冉的關系,可他們根本沒有關系,她只是為了擺脫他,才說了一個又一個的謊。
可偏偏為了不讓她逃跑,他還得裝作不知道。
歐忱撐著下巴,漂亮的眸子沉寂又陰郁。
沒一會許意枝洗漱好從浴室里出來,她揉了揉臉頰,目光悄悄瞟過宋熙和歐忱。
不知道為什么,她總覺得有點小小的不安,雖然他們看起來很平和,甚至還能簡單的聊兩句,可這更不對啊?
歐忱還光著身子裹著她的被子,就宋熙那個醋精……
不是,難道他的醋是宋冉限定嗎?
“你們……”許意枝抬起頭,她指了指桌上的早餐,笑了笑,“你們不一起吃點?”
“我可不敢吃他送的東西,萬一他下毒怎么辦?”
歐忱說著從床上坐起,青年腰間裹著浴巾,精塑的身材幾乎一覽無余,宋熙忍著惡心深深吸了口氣,隨即抬手擋住許意枝的眼睛。
歐忱覺得他的防備很幼稚,總之他和許意枝之間,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看光了,他擋也沒有用,歐忱嗤笑著走到衣柜前隨便挑了兩件衣服,隨即去了浴室。
歐忱這一走,許意枝眼前就只剩宋熙一個,她一邊吃著宋熙送來的早餐一邊看他。
宋熙今天也是……昨晚還說什么她偏心,說她不公平,又吃醋又發火,現在卻又轉了性一樣,還哄她吃早飯,還給她擦嘴角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