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你惹到她了?”
正準備去辦公室處理工作的歐忱聽到這腳步也頓了頓,他看了眼明顯不打算消停,也不打算讓他消停宋熙。
“我是在床上惹到她了,怎么,這種事也要跟你說?”
他說著又上下打量了眼宋熙,一模一樣的臉又怎么樣,他哥不中用,他也不中用。
“你配嗎?”
一個牌桌都上不了的廢物。
宋熙被這一通嘲諷,再寬廣的心xiong也狹隘了,他看著歐忱走遠的背影,又動了動脖頸。
好啊,他不配?
他會讓他看到他配不配?
他以為自己在許意枝心里有多少分量?不就是玩游戲,就他一個人會哄人?
宋熙冷著臉轉身回了客房。
已經是深夜了,這座南部小城的夜靜的連蟲鳴都很少,天上圓月入盤,銀白的光籠罩地面城市,高樓,以及晚風吹拂的窗臺。
許意枝本想睡到十點,但是她莫名的凌晨四點就睜開了眼。
嗓中的干渴驅使她起床找水,可房間里什么也沒有,她又推開門下樓。
廚房在一樓的客房,這個時間除了輪值的保鏢日常巡邏,也沒有別人,她穿著寬松睡衣幽靈一樣飄到廚房,找到冰箱后,又飄出來。
許意枝擰開蘇打水的瓶蓋,雖然困意還席卷著她,但她這會也沒有急著回去,她靠在窗邊看了眼外面的花園,白天的燒烤架還擱在那里,桌子上還有沒及時收走的咖啡杯。
許意枝迷茫地看了眼月亮,又低頭看了眼時間。
四點十分,她八百年沒有在這個時間醒過了。
她覺得此刻有種格外的靜謐,好像一切都與她無關,沒有愉快的事也沒有難過的事,這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。
但是很快,她又醒了,許意枝抓抓頭發準備回去,可一回頭卻險些被嚇到。
高挑又清瘦的青年正站在她身后,他好像也被她嚇到,不自覺地后退了半步。
他的身上穿著干凈的睡衣,只是相比較之前,這身衣服在他顯得更加寬大空落。
她聽到聽到,緩慢又遲疑地喊了一聲:“……老婆?”
許意枝怔了怔,她看著宋冉,突然也有些不確定。
“你……”
“清醒了?”
沙啞的帶著困意的聲音傳入宋冉的耳中,他溫潤的瞳眸仿佛凝固了沉寂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