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意枝胡思亂想的時候,手邊卻突然摸到一塊硬硬的布料,她轉過頭才發現是宋冉留下的西裝外套。
不過現在它已經被壓得皺巴巴的,許意枝看了會,又把衣服扔到床邊的椅子上。
被醫生折騰了一陣,她現在已經完全不困了,雖然她現在腦袋還暈暈的,整個人也沒什么力氣,但就是不想睡覺。
許意枝想找自己的手機,但無論衣服口袋還是枕頭底下都沒摸到。
她目光搜尋整個房間,最后房門邊的衣架上看到自己的挎包,她想起身去拿,但是手背上還扎著針。
最后許意枝只能沮喪地倒回床上。
夜色沉沉,皎白的月懸在窗外。今晚的歐宅超乎尋常的熱鬧,大門外十幾輛轎車停泊在路邊,原本早該熄燈的主屋,現在還燈火通明。
正準備去休息的歐忱被老爺子叫到房間。
在簡單的說了下情況后,祖父也平靜地點點頭,接著他看向家里這個最肆無忌憚的孫子。
“你喜歡人家?”
正在喝茶的歐忱嗆了一聲,他抬頭看向祖父,臉上的笑有些輕微的扭曲。
“您從哪看出的?”
老爺子嫌臟地往后挪了挪:“我不就問問,你看你……”
歐忱放下茶杯,抬手擦了擦唇邊的水漬。
只是放下胳膊的時候,他突然想起自己幫許意枝擦汗時用的好像就是這個袖口。
男人抿了抿唇,又站起身。
“您老要是沒什么事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老爺子沒有說話,只是等歐忱出去后,抬起煙桿在楠木桌上敲了敲。
“跑得倒快……”
歐忱大步走出,長長的走道里沒什么人,傭人早就睡了,別墅里靜悄悄的,只有他的腳步聲,一聲一聲,快速而焦躁。
許意枝在二樓的客房,看護的醫生被安排在隔壁,歐忱掃了眼,準備上樓,但在走到樓梯的時候,又鬼使神差的往那邊走去。
二樓的客房門打開著,歐忱過去看到醫生正在給許意枝取針頭。
剛剛說要上樓休息的兄弟倆換了身行頭又站在屋里,歐忱看著他們兩人一個坐在床邊,一個倚著衣柜,而許意枝正低著頭說著什么。
細微的談話聲從房間里傳來。
中間還夾雜著幾聲短促的笑。
明明不久之前還鬧得那么難看,現在又一副什么都沒有發生的樣子。
歐忱勾了勾唇角,轉身走了。
不愧是一起長大,情誼就是深……
歐忱想著又覺得好笑,自己今天指定是有點病,他們怎么玩和他又有什么關系,他不過是個看樂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