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沉初艱難地偏過頭去,想要再看宋頌一眼。
霽鉞強勢地給了他一拳,怒吼道:“還敢看她?直視我?。。。 ?/p>
心底瘋狂的嫉妒宛如一瓶陳年老醋倒進了心臟的肉壁里,腐蝕浸泡,令他喪失理智。
抱歉,我太想你
霽鉞兇狠地獰笑著,他寒戾的目光落在聶沉初的左手上,挑眉問道:“方才你是用這只手碰的我妹妹吧?”
不等聶沉初反應,“咔嚓”一聲,一整條左臂被霽鉞用鋒利的斧刃卸下,他拽住斷臂的手腕將其隨手扔了出去。
那輕松又隨意的模樣,仿佛他丟的是一片枯枝爛葉。
聶沉初卻笑得燦爛,和煦又明媚,溫柔的眼眸中鋪了一層挑釁與蔑視的底色:
“呃啊……你就算砍了我的胳膊,我照樣碰過她了??!怎么,要不你去把宋頌的手也砍掉吧,哈哈哈哈……”
他清楚霽鉞的軟肋是什么,所以更知道往哪里捅刀子才最疼。
疼死霽鉞才好!!這樣就沒人跟他搶小師妹了!
霽鉞的臉色,微微一滯。
他不得不承認聶沉初說得很對,他就算把這個賤人煉成燈油,也無法改變他與宋頌接觸過的事實。
心臟又在扭曲抽痛,思緒陷入了嫉妒與憤怒的漩渦,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,清雋的臉龐染上了憤恨的糜紅色。
他的妹妹,只能屬于他。
任何覬覦她的人,都該死!誰都不能將他們兄妹分開!這個家,絕對不能被拆散!
傷痕累累的野獸,會選擇與對手同歸于盡。
趁他愣神之際,聶沉初使勁渾身解數,用右臂推開了他,踉踉蹌蹌地往門外追去。
宋頌已經跑出了一段距離,氣喘吁吁,xiong膛劇烈起伏,差點一口氣憋在肺里嗆死。
她這才驚覺自己的體能竟然如此之差勁!
先前她還以為是自己過于勞累,整日擔驚受怕,才導致身體素質下降。
可現在,她清楚的意識到,是這具軀殼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流失生命的氣息。
這種情況,從她完成系統派給她的終極任務的那一刻,便悄無聲息地開始了。
聶沉初喂給她的藥起了作用,一股溫暖又火熱的氣息在丹田內流轉,緩緩蔓延至五臟六腑,讓她暫時有了逃跑的力氣。
她神色凝重,光著腳踩在泥濘丸道,路上尖銳的石子和樹枝硌得腳板生疼,但她一刻都不敢停,拼命地往城門跑去。